不知不觉间太阳已偏西,看着他们几个像是发泄一般的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醉自己,此刻都酒醉似倒的模样,魏南晚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便步出亭子。
望着夕阳霞光染红了宫殿的屋檐,琉璃瓦在霞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你们回去吧。”面对夕阳,她淡淡道。
四名男子面面相觑一眼,想说些什么但见魏南晚神色微冷,便施礼退下了。
姝薇与众宫女一直留在亭外,等候着。
凛王倒是不像他们那样不要命的喝酒,他微醉却依旧保持着神智,听到魏南晚的命令亦是愣了愣,最终亦一同离去了,临走之前他看了眼魏南晚与亭中的几位风姿绝代的男子,微微叹了口气。
待众人退去后,魏南晚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睨着留在亭中的祁时澈、傅奕然、宋知意。
“别装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赖在朕的宫中一辈子吗?”魏南晚漠然道。
这时候看着醉酒不醒的几人身子一僵,片刻后倒是诚实地纷纷坐直了身子,一脸精神的模样,哪里有半分醉意,顿时他们脸上有些尴尬。
宋知意有些受不了魏南晚乍暖还寒的双眸,朝她颔首道:“知意觉着身体微有不适,就……先行回去了。”然而轮椅还没推出一步。
魏南晚捻酒水一弹,宋知意没有预料到她会出手,便僵在当场,被定住了。
“就算要走也不急这一时吧,姜国大皇子。当初朕预备派人送你回国时,
你都不急着离开,现在何必急于一时呢?”她浅笑地睨了他一眼道。
这下几人顿时有种冷汗淋漓的感觉,明白魏南晚恐怕是打算秋后算帐了。
祁时澈拿出扇子来扇扇额前的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躲过这一劫,如今她的武功现在可是比他们高多了,要是想着逃避恐怕就跟那宋知意一样被定住了。
“陛下,这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当天我们都发现既将离开舜国,却没有来得及好好颀赏舜国的美景,便不约而同出去走走,没有想到在酒馆多喝了几杯,这不就……错过了归期。”他刚开始还有些心虚,可编到后面却越来越顺了。
魏南晚放下了酒杯,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的奚国三皇子竟从来都不曾好好颀赏过舜国的美景,莫不是只在花街柳巷里待久了,其它的地方都入不了眼?”
祁时澈一急,赶紧辩解道:“我只是去那里喝点小酒,听听曲,绝对没有做不轨之事的!”
听到这话,魏南晚差点要被口水噎死,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出轨不出轨关她什么事?!
“朕担心你像这次一样多喝了几杯,不醒人事了,也许什么事全都忘了呢,毕竟你不是连最重要的回国之期都忘了吗?”
祁时澈苦着脸,无语可说了,傅奕然看他们一个个都败下阵来,嘴唇一抿,眼珠子微闪,尚来不及动作,便听到魏南晚悠悠的
声音传来:“鲁国五皇子最好别现在就晕倒了,否则朕这段时间配制的药恐怕要比原先的再苦上数十倍也不一定呢。”
傅奕然抬眸看了她一眼,便立正站好,乖乖地垂首不敢动歪脑筋了。他可是最怕吃苦的东西了,正巧这个弱点被魏南晚知道了,现在动不动就拿这个来威胁他,他哪里敢再晕了。
“别以为朕对你们和颜悦声你们便以为以前的事情可以一笔勾消,朕既然能将你们都休了,自然就不会再娶。”魏南晚说得极慢,却与风雪一般冷漠得让人寒心。
祁时澈与傅奕然脸色煞白一片,宋知意则垂着长睫裸色双唇微僵。
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魏南晚抬步欲离去,却在转角处顿了一下,对宋知意指尖一弹,解了他的穴道,随后开口道:“你们是客,朕的后宫不久便会有主入住,朕会安排客房供你们暂住的。”
这句话,让剩下三个男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心中都狠狠地想,那些秀男想进入后宫,哼,别说门都没有,连窗都给封得死死的!
……
翌日。
刚出养心殿的魏南晚便见到太后风风火火的冲她过来了。
“晚儿,今天是你选秀男的日子,母后已经替你从三千人数强行细化到三百人了,现在你必须亲自己去为自己挑挑挑去,走!”
如今秀男们已待候多时了,眼前之急还是赶紧将晚儿带到体元殿去。
“其中有多少大臣之子呢?”
魏南晚任她拉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约一百个吧,这些皆是三品以上的重臣之子,母后不愿拂了他们的脸,如你不喜欢直接忽视便罢了。”太后倒是随意答道。
“母后急急忙忙地跑来寻朕莫不是朝臣们逼的慌,打算直接甩给朕处理算了?”魏南晚睨着太后,不由得失笑道。
太后微微颔首,赞扬地瞧了她一眼道:“没错,现在朝臣哪个不对你俯身赞叹,你一句话他们都只得供着,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