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苏瑾初不由得看向魏南晚,这个仅仅数月就转变得如此不可思议的人。
听闻她在与姜国对战时想出奇招,让本不明朗的局面扭转局势,听闻她运用独特的训练方法让士气大振,听闻她还想出了对敌的良策,大获全胜,听闻她亲力亲为地为灾民重建家园,听闻她回来后一反常态的改变喜好,听闻她……
这些听闻真的说的就是眼前这名面带微笑,眉宇之间淡然如水的少年吗?
她,真的不爱自己了吗?不由得,苏瑾初竟想到了这个问题。
随即他淡淡一笑,像是仙子般不食这人间烟火般的美好。
那边的魏南晚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抬眸,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由得一怔。
魏南晚看着他,视线挪动不了分毫,微微愣神,随后她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转移视线,心里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美,每次看见他,她的视线根本就无法移开。
他的美不同于其他任何她见过的人,他身上有一种超脱世俗的飘渺虚幻,仅是一眼便能让人深深地记住了,他那晓风清月九天之外的谪仙姿态。
他的美不仅仅表现在皮囊,更是一种超然的气韵显现,圣洁如他,直似神明降世,让人望而敬之,唯恐亵渎了神明。
而苏瑾初似没料到她竟毫无预警地看过来,微怔了一下,眸子里波光浅浅婉转却温柔似水,朝她微笑地点了点头,干净得没有半点旖旎。
魏南晚在瞧见他那能融化山巅上冰雪的温润笑容时,回他一个疏离的淡笑。
可以看出,苏瑾初不爱原主,无论以前的魏南晚如何努力接近他,如何爱他深入骨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原主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已。
无论在哪个时代,一厢情愿的感情,都只是一种徒劳无功的行为。
原主对于他来说,他不曾厌恶,但也不曾放在心上,相处也与其他人无异,平淡而自然处之,但原主不满足这点,以皇权强留他在府中。
原主对他的执念太深,以至于深深影响到了魏南晚,魏南晚理性的看着自己每次见到苏瑾初时,这副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触碰他,这个认知让魏南晚感觉糟糕透了,每次都要强忍住这种冲动,做到表面云淡风轻般不在意,其中用了她极大的控制力才控制住了。
“我先行一步。”
魏南晚撇开目光,凤眸转向江霁白他们微微一笑,随后敛下眼中的情绪。
江霁白偏了偏头,似犹豫地嗯了声,祁时澈桃花眉有意无意地探寻着魏南晚与苏瑾初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亦应了声。
还没等他确认些什么,魏南晚便先一步转身离去了。
江霁白与祁时澈他们并没有什么交情,自然亦随之道了别便离开了。
于是片刻间,便只剩下祁时澈与苏瑾初两人,漫不经心扇着扇子的祁时澈,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眼波流转,熠熠生辉。
“瑾初,再次看到她,是不是感觉不一样了?”
说完,祁时澈轻挑下眉,眼神悠悠地睨向苏瑾初,似在期待着他的反应。
一袭白衣胜雪的苏瑾初不语,背负双手,望着高耸入云的山脉,目光幽远。
许久,就在祁时澈以为自己得不到答复将要转身时,终于听到了他的回答。
“是变了。”
祁时澈讶然回头,只见苏瑾初脸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望着魏南晚离去的方向轻轻说道。
“呵呵,你说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化如此大吗?”
祁时澈拿着手中的扇子晃了晃,微眯起双睫似不解,随即又笑开道:“但不得不说现在的魏南晚比以前更对我的口味,哈哈……”
“唰”的一声打开扇子摇着,祁时澈说完便边笑边一路沿着上山的路离开了。
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满地阳光寂灭,在震撼无声的沉寂中缓缓变暗,世界陷入一种庞大的暗淡中,肃杀冷风穿过凌乱纷飞的墨发。
苏瑾初望着逐渐开始惨云黯淡的天空,白衣墨发的他,静穆的立于天地之间,超然出尘,清逸纯净,却像是覆着一层悲凉的浓雾,在祁时澈的背影彻底消失前,他低声轻叹了一句,“我却更希望她是原来的样子……”
话似比风轻,随风而去。
……
盛德学院外围修了几排简易院子,一间房内基本安排两个人同住。
这是新生弟子的暂住处,一般来说新生弟子会有一个月的特训时间,在一个月后便比赛考核成效,有资质的新生便会正式成为入门弟子,通不过测试,淘汰的新生便会遣返回去。
所以魏南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让自己学有所成,在比赛中获得名次。
推开房门,里面的一个少年正在铺床,看到魏南晚进来,愣了一下。
见到魏南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