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群欧美记者是健忘的。
他们只看到陈然占便宜了,却早已经忘记了陈然在第一轮时的遭遇。
至少从所有高顺位的种子选手分析,唯有陈然在第一轮的时候遭遇了如此严峻的挑战。
如果自己运气糟糕点,那时候就输给了萨芬的话,陈然已经可以想象这帮欧美记者的另外一副嘴脸了。
你瞧瞧,我就说了嘛!
这个最为年轻的年终第一非常水。
竟然连第一轮都没通过!
结果,陈然经历了苦战战胜了萨芬之后,这帮人转过头就忘记了,就好像什么事情没发生过一般。
无奈之下,陈然只好又提醒了一遍。
他要时时刻刻告诉全世界,自己这个一号种子在第一轮就受到的遭遇。
当然,这里面更为苦逼的是俄罗斯人萨芬。
这群记者光盯着陈然了,已经忘记了这位前任世界第一的遭遇。
好不容易养了一年伤,信誓旦旦地准备复出,结果在第一轮就遇到了世界排名第一的陈然。
萨芬才是最应该鸣不平的那个人。
“各位,还有其他问题吗?”陈然环视了众人一眼。
他感觉这椅子坐得发烫,想立即抽身而走。
很快,有一个来自塞尔维亚,确切地说如今还叫塞黑的记者提问发言了。
“你好,陈然!”
“你说…”
“伱应该知道塞莱斯吧,在美网的时候你曾经提起过她。她虽然是匈牙利国籍,但却是塞族人。”
“嗯,我当然知道她,也非常为她感到遗憾。”陈然非常自然地说道,“毫无疑问,她是我心目中的女子世界第一。”
塞黑记者点点头,又继续道:“在美网你和阿加西比赛的时候,似乎有一个球迷也对你不怀好意,差点重演了塞莱斯的那一幕。”
“是啊,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些后怕。”陈然假装露出了一副动容之色。
话虽这么说,其实他比任何人清楚那个光头球迷想对自己造成威胁还差老远了。
首先,陈然的身手,无论是敏捷还是反应能力,可比塞莱斯好多了。
何况有了塞莱斯的前车之鉴,陈然可小心多了,而且他手里的网球拍,甚至网球在关键时刻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兵器。
不过该卖惨就得卖惨,不用装出很大方的样子,甚至以德报怨,陈然从来不吃这一套。
“那你认为网球比赛还要继续增加安保措施吗?”
“要,当然要!”陈然非常肯定地说着,“这个世界变态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发疯时什么时候呢?”
“对了,下一场我的对手是休伊特吧?”
“休伊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球员,我期待和他的交手。”
“不过…他是在主场作战,所以我希望澳网的组委会届时可以增加安保力量。”
他便趁此机会顺便提了出来。
刚刚那澳洲记者的眼神让陈然记忆犹新,而塞黑记者的话也点醒了他。
“还有一个问题…目前有你印象深刻的塞黑网球选手吗?”
陈然略作沉吟后,淡然一笑:“我去年参加法网组织的一个活动时,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塞黑小伙。他比我年轻一岁,好像就叫德约科维奇吧?”
“我相信他未来会成为男子职业网坛举足轻重的球员,甚至成为其中的代表人物。”
这个球员的名字,可能除了这个塞黑记者之外,其他国家的大多数记者都不怎么熟悉。
不过因为陈然的关系,他们还是认真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知道他!”
塞黑记者激动地握了握拳头:“他这一次也参加了澳网的青少年组,而且目前已经闯入了四强!”
一些华夏记者却是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
青少年组四强而已,这算什么值得骄傲的成绩吗?
同年的陈然,可是已经打入了澳网成年组的四强啊。
当然,这个年龄能打入大满贯青少年组的四强,也足以说明德约的实力在同龄当中虽然不是拔尖的那几个,但也算是一流水准了。
别人不知道的是,陈然也在悄悄观察着德约科维奇的动静。
如今的小德还混迹在低级别的挑战赛,甚至可以说用煎熬来形容。
他打青少年组比赛,成绩的确突出,但一旦到了成人阶段,就感觉非常艰难了。
不过许多职业球员在青少年比赛和职业比赛转换期间,的确会遇到一个瓶颈期,但一旦突破了,从此之后便一飞冲天了。
回答完这个问题,陈然便离开了新闻发布厅。
不久之后,德约科维奇这个名字被无数记者所报道。
一个从未打过巡回赛,甚至在挑战赛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