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凉的黑爪子,抓上她的脚踝。
裙角下露出的一截白皙的小腿,正对着郑庆阳狂躁的双眼。
黑黢黢地双手猛抓上去。
像是野兽朝小白兔伸出利爪。
从小腿脚踝处,猛窜气一阵凉意。
头发发麻!
“滚!”
她挣脱不开……惊声尖叫出来。
“啊!”
……
“滚开!”
斜刺里,伸出一脚!
踢在郑庆阳的脑袋上,一边的侧脸狠狠外向另一边。
下颌骨在这一脚下,像是被砸烂的纸盒子,瞬间变了形。
牙床上的牙齿,也被挤出来,从歪斜的嘴里,崩射出来。
跟牙齿一齐喷射出来的,还有舌头被磕断的血注!
郑庆阳像是一根糟透了的木头,随之碎裂的声响,滚到一边。
唐初雪眼中的惊恐,还没完全消退,就被一把揽住,搂入了一个僵硬的怀抱里。
唐初雪抬起惊诧的眼神,望向自己侧对着的脸。
他身后的灯光,照射过来,打在他的侧脸上。
让周延东浑身都染上了一层闪亮地光芒。
“周延东……”
唐初雪鼻子一酸,刚才的恐惧,让她心跳猛然狂跳起来。
紧张过度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摸到周延东的结实的胸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打颤。
“别怕!”
周延东的声音对此时的她,能稳定心跳,镇定心神。
她深呼吸了一次,平稳下情绪,说道:“我不怕他……”
她回头瞅了一眼。 她家门口的门灯,射出的灯光,照射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
郑庆
阳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儿。
他的舌头给自己的牙齿咬断了一截儿,满嘴是血。
此时他的身体痛苦的扭曲,却发不出声音,像一条蛆一样扭动着,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吐出嘶嘶声。
唐初雪问周延东,“你打算怎么办?”
周延东搂着她,把她往回带了几步,离地上扭动的郑庆阳远一点儿。
“你回家去!我弄死这个畜生!”
周延东推开唐初雪,大步朝着郑庆阳过去。
他脚尖一挑,拐棍的一头敲起来,长臂一伸,抄起地上的拐棍子,又走到郑庆阳的面前。
周延东一言不发,举起木棍子绑成的拐杖,朝着郑庆阳的身上,猛砸一通。
一棍下去。
郑庆阳的腿骨就折了。
郑庆阳像是一条肉虫子,中间被棍子砸断,两头翘起,只挣扎了一下,就痛极了,晕死过去。
唐初雪看着周延东还在论起棍子,往下砸,出声喊住了他,“周延东!”
“你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你别管!”
周延东眼里射出狠厉的光,“老子弄死他!”
周延东眼眸被怒火染得通红,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郑庆阳赶在他家门口,欺负到唐初雪头上,作死已经作到了头儿。
他要是再放过这小子,他就不是男人!
刚才他洗完碗筷,收拾了厨房,再出来,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儿,都没有瞧见唐初雪的影子。
他就以为唐初雪是到门口溜达去了。
他就先冲了个澡,再回到院子里头,见
唐初雪还没有回来。
他看天都黑了,想着她不可能走远,就到门口去看看。
一只脚刚踏出大门,就听到了唐初雪的尖叫。
一步窜出去,就看到了让他双目要炸裂的一幕。
周延东踢在郑庆阳脑袋上的那一脚,使出了他十成十的力道。
他是想一脚踢死这个畜生。
只因为太暴怒,才离着太阳穴,偏了那么一公分。
唐初雪抱住阻止道:“不要!周延东,你听我说……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不能再打打杀杀的……我们有孩子了……”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一字一顿,望着周延东充满愤怒的双眼。
她拉住周延东的手,认真地和他说道:
“为了我和孩子,你不能和郑庆阳这种人拼命。他是贱命一条,你是我孩子的爹!”
周延东眼里的愤怒,渐渐收敛了几分,但还是摸着后槽牙,“留着这个畜生,早晚都是个祸害!”
唐初雪也恨郑庆阳,但心下思虑万千,不能让周延东的手,再沾上血。
她斟酌着片刻,说道:“他今天都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他这样死在我们家门口,也对我们有影响。”
周延东狠厉地目光,盯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