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想不通为什么师父要把送我的手串拿走。
而且再一次的分别,又要多久才能见面呢?
我想着去问问师父,便起了身。
走到师父的房间门口,我听到里面有人在和他说话。
“你这么一走,女娃又要抑郁了。”
“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去做。”
是李叔和师父的声音。
本来想敲门进去的我,还是选择了回屋。
回到屋内,根本没有丝毫睡意。
从柜子里拿出唤灵珠,我坐在椅子上。
“师父又要走了,你也没动静。”
正当我说着的时候,唤灵珠突然亮了一下。
“你能听到我说话?”
我拿着唤灵珠,冲着它说。
但这次,它没给我一点动静。
叹了口气,我拿出心法试图将全部的注意力分散在书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有些困了。
我躺到床上,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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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
李望舒和我练习体术的时候,察觉到了我的思绪根本不在这上面。
他停下了动作,抱着双臂站在我面前。
“说说吧,又怎么了。”
我也停下了脚步,把师父和谢恩行要去广东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听到后,摇了摇头。
“分别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又不是不回来,你要学着面对这些东西。”
“道理我都懂,我也没哭没闹,只是心里不舒服。”
听到我说的话,李望舒伸出手来摁着我的头。
“行了,不如好好学习术法和体术,这样更对得起你师父为了你的良苦用心。”
听到他说的话,我用手擦了擦眼泪。
“好。我一定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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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呆了一会儿,又走了。
等我醒来以后,只看到我枕头旁边放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我在床上坐起了身,把红布打开。
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匕首还有一个信封。
匕首的外壳是深红的木头做成的,中间有一竖列的金色装饰打底,在装饰上竖列镶嵌着几颗血红色的珠子。
这珠子,是我手串上的,我认得。
把匕首拔出来后,在匕首的侧面还刻着一个“零”字。
匕首看起来锋利无比,而且已经被开好了刃。
我将匕首合上后,拿起了它压在下面的一封信。
打开信,上面写着:
小苹果
当你看到信的时候,我已经和谢恩行出发去广东了。
这把匕首还没有起名字,你自己起吧。
我一定会尽快回来,好好学习心法。
当初拜师的时候,我告诉过你。
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自由、朋友、选择和快乐等等。
但作为你的师父,我不希望你失去快乐。
人生每到一个阶段,身边的人都会各奔东西。
因为,支撑每个人活着的理由与信念都不一样。
这次去广东,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谢权。
也是为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等我回家,照顾好自己。
张天齐
看完了师父写的这封信,我没有像以往一样流泪。
而是把信重新放回了信封,然后放进了柜子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也是一摊浆糊。
师父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呢?
我都不明白。
但,既然各奔东西是大人说的常态。
那我会忍着不哭。
既然师父希望我是快乐的,那我就努力快乐。
想了一会儿,我就将匕首也收了起来,随后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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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花姑姑屋内
李万正和帝花姑姑聊天,看到我到了眼里有一丝焦虑。
我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看了看四周,发现小白不在。
“帝花姑姑,小白呢?”
“哦,他啊。我说他灵气不够建议他去山里找我一个老朋友修炼修炼。”
看来,小白也有自己追求的东西。
“哦对了,你和大土豆子去一趟隔壁镇上,那里出了点事。”
还没等我问是什么事,帝花姑姑就把地点告诉了李万。
随后,她还和李万说,下了山自然会有人接应,把她给李万的芙蓉花给那人看就行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烦我一个老人家了,趁着今天太阳好,我得多休息会儿。”
说着,帝花姑姑伸了个懒腰就躺在了炕头的被子上。
“师父,那我和女娃撒子时候去哦?”
帝花姑姑闭着眼,悠悠的说:
“当然是快去快回了,你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