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蝼蚁,为虎作伥。”
整个宅院在太阳的照射下异常安静,空气中只能听到我的声音。
花脸像是被我刚刚说出的话气到了,转身又将黄色脸谱换了上来。
我应该怎么告诉这个花脸少生点气?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从我嘴里说出来。
感觉到花脸的怒气,我的身体往后移动拉开了一段距离。
花脸双手拿剑从远处过来,速度快的我已经看不清了。
正当他跳起来双剑刺向我时,我感觉到双手直接迎了上去。
我的妈...我不会这次把自己的手整没了吧???
可我没想到的是,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宅院。
我往手上看,手里握着的是和花脸一模一样的两把剑。
不一样的是,这把剑不是银线做的。
它浑身闪耀,甚至触感接近于虚无。
还没等我的思绪拉回来,我的身体就先行一步。
我是没学过怎么用剑的,在李望舒那里也只是学了点刀的皮毛功夫还有一些体术。
而现在,我用着连自己都没见过的招式在攻击着花脸。
一边攻击还一边不屑的冷哼着。
花脸明显不是“我”的对手,几次交锋都败下阵来。
这时,我一个后撤步拉开距离,再来一个跨步冲向了花脸身体的左边,一回身就用剑挑断了他的右臂。
手中剑突然消失,我在他身后跳起来一手抓住了他的左臂。
随后,再借用跳起来身体的惯性力量,把所有的力气都与他左臂的相反方向拧去。
花脸的整支左臂也被我卸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而将他左臂卸下来的这些连招,是李望舒曾经教我的体术。
难不成,现在体内操控我的力量是来自李望舒吗?
我向花脸看去。
他和上次攻击我的嫁衣傀儡不一样,他虽然会操控灵体和傀儡,但是却不具备愈合能力。
花脸手中的银剑全都掉落在了地上,我瞬时间捡起便直接向他的腹部划去。
这时,他的身体里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只见一堆瓷片从他半截腰身里掉出,里面还有那只我非常熟悉的恶心的灵蛊虫。
灵蛊虫已经被银剑划成两半,可还在地上蠕动着。
我将银剑丢在灵蛊虫旁,天上的太阳突然降下烈火打在了那块地上。
灵蛊虫和如此坚韧的利器,就这么被火烧成了灰。
在灵蛊虫化为灰烬以后,地上花脸的上半身也化成了飞烟散尽,只剩下了一张他当时戴着的那张黄色脸谱面具。
我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受伤的肩膀两处点了一下,天上太阳散下来的光,包裹了我。
在感觉到温暖的同时,肩膀伤口处开始愈合。
体内的力量好像在愈合我后也消逝殆尽。
天空中的太阳开始降落,周围的结界也在褪去。
等结界全部褪去后,我还是在这片荒野之中。
看着自己双手,不敢相信刚刚如此强大的能量来自于我的身体。
“零儿!”小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估计是他处理完了戏楼那边的事情,然后循着我灵体的痕迹过来的。
他来到我面前看我衣服的双肩破了洞,还有许多我的血迹,连忙问我还有没有意识,伤的重不重。
我和他说已经没事了,都处理好了。还问他戏楼那边的灵体们处理的怎么样。
他说那些灵体并不麻烦,交手后将他们定在那里,和他们讲清了事情的原委,就回到了蒲家祠的祖堂内。
看来刚刚戏楼那些灵体,是蒲家祠里供着的先人,只是被花脸操纵了以后失去了该有的一些意识。
小白见我不说话,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随后,他感觉到了我身上的不对劲,开口问:“刚刚有什么人来过吗?”
我被他这么一问,一脸懵的说了句:“啊?”
他皱着眉头说:“如果没人来过,你身上怎么有光术残留的气息?”
光术?我想起了刚刚体内那股力量,还有天上的太阳、降下来的火和治愈了我的阳光。
确实都与光有关!我怎么现在才明白!
光啊!那不就是李望舒的哥哥吗!他曾经还说我想学光咒的话,到时候可以找他!
回想起那句“区区蝼蚁,为虎作伥。”的语气,确实就是李望舒他哥哥的语气!
不行,晚上我得向李望舒问个清楚。
小白见我一直呆愣在那里不说话,就着急的喊我,以为我被人夺了意识。
我笑着说:“我没有事,也没人来过啦。”
说完我蹲下身,用手戳着地上的脸谱。
想到那么有传统气息的东西,被这些坏蛋用过,我就有点生气。
既然如此,那不如烧了它,宁可销毁,也不愿上面残留着不正的邪气。
我将手放在脸谱上空,念了一个火咒。
火苗从脸谱中间开始燃烧,不知道的人看到,肯定以为哪来倒霉孩子在这里烤火玩,也不怕尿炕。
等脸谱烧尽后,我就和小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