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将头发用木簪盘了起来,还问江陵川好不好看。
江陵川说:“好看,比黄昏还漂亮。”
周依依听后开心的笑着,两人对视,含情脉脉。
夕阳下,只见一对男女拥吻了对方。
突然梦中的画面一转,来到了周依依的房间内。
房间里一位看起来长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在对着周依依训话。
“就这么短短的三个月!你和我说你和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术士私定终身?”男人生气的问道。
周依依也生气的说:“爹!陵川是浙江杭州人!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要搞封建思想好不好!现在是自由恋爱!”
啊,这个人是周依依的爹。
周依依的爹对周依依大喊道:“忘言村的祖训是什么!不参与人间事,不闻天下闻!你就这么定下来,万一他以后对你不好呢!要是对你不好,我对你死去的妈妈怎么交代!”
这时屋外的江陵川走了进来,对周依依的爹说:“周叔,我敢拿姓名保证,我会对依依好的。”
周依依的爹本来就在气头上,见江陵川这么一说更来气了。就对周依依说道:“结婚可以,你给我滚下山去。以后别和我姓周,给我丢人现眼!”
周依依也没想到自己的爹会这么对自己说话,气的直接拉走了江陵川,走的时候还对自己爹说:“不姓就不姓!我不在这照样能活!”
说完就拉着江陵川摔门而去。
画面交错,梦境开始变换。
江陵川坐在椅子上,满脸忧愁。周依依抱着一个襁褓的婴儿坐在他旁边对他说:“杨婆婆说了,我们都还能活很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健健康康的吗?”
江陵川看着周依依不说话,周依依只是微笑着。
画面再转。
周依依在菜市场买菜,路过一个算卦老头的摊子。
老头把她叫住,说要给她算一卦。
周依依没搭理他,老头又说了一句:“你师父那里,有一颗能救你丈夫的藏灵珠。”
周依依听到这里连忙转头,却发现摊子已经没有了。
画面碎裂重组。
周依依坐着火车来到了一个很远的村落。
在这里将孩子递给了一位熟悉的身影。
我看画面中的村落,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是爷爷奶奶还有张叔叔他们居住的西仙村。
而接过孩子的那个人,是张叔。
周依依对张叔说:“羽清哥哥,我走投无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念在我们曾经同门一场,你能不能帮我给这孩子找个好人家。
张叔接过了孩子,对着周依依叹了口气。
“你真的想好了吗?”张叔问道。
“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有陵川,我也不想活了。”周依依低着头说。
“那这个孩子呢?不能为孩子活下去吗?”
周依依没有说话,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她眼眶含泪亲了亲婴儿的手。
婴儿好像是知道自己要被抛弃了一样,哇哇的哭。
周依依看着孩子,又看了看张叔。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画面定格在郊区。
周依依将一直带在身边的兔子放在了地上。
她对兔子说:“我不知道这次是死是活,我记得陵川对我说,活了很多年的动物就能修炼成仙。你要是有一天修炼成仙,我还活着的话,你记得来找我。”
周依依和兔子说完转身就走,可她每走一步,兔子就在后面跟一步。
她转身从口袋中掏出了当年那块给它包扎的手帕,轻轻的放在了它的身边。
又像是告别一样摸了摸它的头。
兔子对她动了动耳朵,仿佛在乞求她不要丢下自己。
周依依看着眼前的兔子,缓缓地说:“我曾经以为只要嫁给了陵川,就会白头到老,就会欢喜到头。没成想终究是南柯一梦,痴人说梦话,欢喜了一阵,却换的这么个下场··”
周依依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是替江陵川说还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喃喃自语。
“我好想再见一眼零儿...”
看到这里我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我终于明白了以往发生的所有不解,也终于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所有人说我和她相像的女人。
这个我曾经当成故事听的女人。
这个画中清冷秀丽的女人。
这个我以为永远和我都没有交集的女人。
原来...是我妈。
而那个夕阳西下满手伤痕送给她发簪的江陵川,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