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灵咒要念第二次咒的时候,才会生效。第一次念咒包裹房子,只是先给它定个大体范围。师父小声告诉我等杜晚晚进来以后,直接在心里念咒,我便听师父的眼睛紧紧盯着门。
门外杜晚晚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声音本就尖细,拉长了声调以后就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临到门口,杜晚晚的声音顿了一下。
“秋生——我找到你了——”
杜晚晚的话音刚落,只见一袭红衣从门中穿过,等到她整个身体全部进来的时候,屋内的灯一下子就灭了。
圆圈中的孟小丽吓得把头埋进了许然的怀里,一边的李万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不太怕鬼,还是说他已经吓傻了?
师父食指一指,点燃了刚刚我第一次念捆灵咒时,他在房子周围布下的红蜡。
蜡烛的灯光下,大家都看清了杜晚晚的模样。
她身穿红色金丝嫁衣,嫁衣上绣着凤戏牡丹,而她的长发被整齐的用发簪搰在了脑后,整个人的面容也看起来宛若芙蓉,没有一点以往我见到的女鬼的模样。
烛光将她的清秀又衬托出了一丝可怜的模样。
她进来后也不搭理我们,只是站在了圆圈外看着许然。
“秋生,我来了。你跟我走吧。”
陈然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觉得陌生又熟悉,抱着孟小丽的他对杜晚晚说:“我不是陈秋生,你找错人了。”
杜晚晚也不理会他的话和他怀里的孟小丽,“秋生,你跟我走吧,我们说好要···啊——”杜晚晚将手伸进圆圈内,试图要碰触到陈然。可她却被师父早就画下的咒,烧伤了手的皮肤。
即使在明知已经有危险的情况下,杜晚晚还是拼命地向圆圈内伸手,想要带陈然离开。
一次又一次的,她的手从白嫩变成了焦炭。
坐在陈然右边的李万好像有点动容,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娃为撒子咋还是个犟拐拐。”
一边的陈然虽说对眼前的杜晚晚没有感情,但看着她将自己当作陈秋生,为了带走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不免也有些于心不忍,就闭上眼睛。
杜晚晚见陈然闭上了眼睛,也不横冲直撞了。而是站在了原地突然哭了起来。
“我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却如此寡情冷淡...我...我将你放在眉梢心间...你现在却将我拒之于外...”
不得不说,古人确实很有文采,反正当时的我肯定说不出那么多四字来。
杜晚晚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连在陈然怀中偷偷看了一眼的孟小丽,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着实让人心疼。
可是我却觉得奇怪。
一般来说人死后若有执念或者怨气,化成了冤魂厉鬼。那他们的模样就会定格在死时的年纪,如果按照杜晚晚现在的样子来算,那她岂不是当时被她父亲拒之门外后,在那天就死了?
可是虎毒尚且不食子,杜晚晚的父亲那么爱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就此离世呢?
或许是陈然和孟小丽因为惊动了玉佩里的记忆,所以杜晚晚死在了当晚我们也不知道?
可是人死总是要通过一些手段和工具的,它们会在死者身上落下深深的印记,在亡魂的身上也会残留。
但眼前的杜晚晚,真的太正常了。正常到,我觉得她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念第二次捆灵咒,便在心底偷偷的念了一遍。
在我身边的师父应该是感知到我念完了捆灵咒,就看着眼前哭诉的杜晚晚,语气极其冷漠地说:“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
我、李万还有陈然夫妇,被师父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这时只见师父嘴巴动了几下,一瞬间,我们几个人就好像被抽离的了魂魄一样,定在了那里。
一幕幕的画面在我们脑海中出现。
一个大院中,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蹲在地上逗蝈蝈。
男孩说:“你能不能唱戏给我听?”
女孩说:“可是爹爹说唱戏是下九流,不让我唱。”
男孩不高兴撅了撅嘴。
女孩看男孩不高兴了,就靠了过去在男孩耳边偷偷的说:“我以后成了你娘子,爹爹就管不到我了,我偷偷给你唱。”
说完还在男孩的脸上亲了一口。
男孩没说话,过了半天从怀里摸索出了一个玉佩,才拿着玉佩说:
“喏,这是我爹娘成亲时,爹爹送给娘的同心佩。我娘送给了我,一是说他们两的情深意重可保我平安,二说以后让我送给我娘子。”
本来刚刚还挺大胆的女孩子,脸一下子红了,磕磕绊绊的说:“送..送你娘子的,你送我干嘛...我刚刚是开玩笑...”
男孩子一听女孩说的话,整个人不太高兴,站起来拉着女孩就往院里走。
“诶,诶。陈秋生,你拉痛我了,你干嘛呀?”
啊,这个男孩是陈秋生。
年少的陈秋生停在了原地,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孩说:“我去和爹爹说,将来我要娶你。”
说完就拉着听完他的话脸都熟透了的女孩子,往院子里去。
而在此时,一个和陈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