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师父还有小白一起的日子总是飞快的。
一转眼已经是十月金秋,奶奶爷爷在地里忙着收玉米。
师父在家要教导我功课,还要盯着我练功学咒不能偷懒。但相对于我而言,另一边的小白就轻松多了。
奶奶给他特地编了个竹篮放上缝好的棉垫,他每天窝在里面除了吃就是睡。
今早吃饭的时候爸爸打电话来,说他想趁着十月一放假把我接过去住几天。毕竟这个季节里的农村,家家户户都特别忙。
爷爷奶奶今年地里的庄稼收成又比往年多了几倍,他们每天起早贪黑,还要伺候我吃喝未免太累了。
爷爷奶奶没有推脱,而且明白自己的儿子多半也是思女心切。
奶奶把电话给了师父,在电话里爸爸和师父说自己的朋友最近出了点事,希望他能来看看顺便出来散散心。
师父没推辞,但说走之前要办点事,问了问爸爸大约什么时候开车来,就把电话挂了。
说完师父骑上自行车回了趟张叔家,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师父把手里两张折好的符递给了爷爷奶奶,说自己不在家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没个照应。
又用朱砂在奶奶家的门后画了个我没学过的阵,还叮嘱奶奶爷爷自己不在家不要太晚回来,太阳一下山就回家。
不善言语的师父这样百般嘱咐,奶奶听到心头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把师父当自己的亲孙子看,看来是没有白疼。
吃完晌午饭,爸爸打电话来说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奶奶就抓紧给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把课本作业还有小白的竹篮放进我的书包里,小白它也自然的溜到我的上衣口袋睡觉。
师父还是照样背着他那个单肩包,不过在奶奶的再三叮咛下又提上了个袋子,袋子里面是奶奶给他放的换洗衣服还有给我俩准备的几个煮鸡蛋和苹果。
收拾完这些爸爸也开车到了奶奶家。
爸爸从后备箱拿出了两瓶给爷爷的白酒,还有给奶奶带的一箱酱牛肉。
爸爸和爷爷奶奶寒暄了几句,就准备载着我和师父往他工作的城市去。
前脚刚出门我才想起来自己平常睡觉抱着的熊宝宝没拿,又跑回去把熊宝宝带了出来。
爸爸工作的地方在山东沿海的一个城市里,距离奶奶家五六个小时的车程。
他在这边自己白手起家创业做生意,虽说这两年挣了不少钱,但也没有见他给我找个后妈或者说想要谈个女朋友。
因为路程远坐在车里太久,我感觉有些沉闷,便偶尔看看窗外过去的风景。
爸爸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师父唠了起来。当然了,师父在对话中一般都只负责听。
爸爸聊到这次找师父是因为自己盟兄弟上个星期撞邪的时候,师父便让爸爸详细说一说经过。
撞邪的这个人叫马浩,今年和爸爸一样30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汉子,同时也是市医院康复科的医生。
爸爸起初创业太过劳累,来医院做康复按摩的时候结交的他。两人有眼缘又性格相投,很快就成了能谈天说地的好哥们。
这天爸爸和马浩还有另外几个认识的朋友聚在一起喝酒。
酒席过半,马浩因为第二天还有患者预约了康健,就在路边顺手打了个出租车回家。
马浩有个习惯,就是上车前都会看一下出租车上师傅的工牌,然后在手机上记录下自己要做的出租车的车牌号还有司机手机号发给自己媳妇,以免有个万一媳妇还能报警。
刚上了车司机就问马浩去哪儿。马浩说了自己家的地点就闭上眼在副驾驶休息。
估摸着快到了,马浩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街。并给司机指了一条近道说走这条道能一直开到他家楼下。
司机师傅就顺着他指的道开,也没作声。
马浩家楼下是一条小胡同,胡同里有三个减速带。感觉过了第二个减速带的时候,马浩就睁开眼睛准备掏钱一会儿下车。
但那天的马浩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回了回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司机后座上还有一个姑娘在低头玩手机。
姑娘察觉到副驾驶的马浩看着她,就抬头看了马浩一眼,两人便四目相对。
当姑娘看向马浩时,马浩当时的感觉就是:一股凉气直接冲到了天灵盖,酒都醒了一大半。
眼看到了家楼下,掏出口袋里的20块钱扔在副驾驶上,直接往楼上家里跑。
回到家里老婆孩子都已经睡了。马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在抖。
过了半个小时才马浩稍微冷静下来,想着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好像钱也没给够,就打开自己发给媳妇的短信,拨打了刚刚那位司机的手机号。
而事实证明,马浩没有想多,因为打过去以后,那个手机号是个空号。
害怕的马浩不忍心吵醒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在沙发上硬生生的坐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他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出门上班。
上班前还和自己媳妇说了这个事情,媳妇说他是大惊小怪,说不定是自己把别人的手机号记错了。
马浩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