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每一天的欢声笑语里,快速而又饱满的度过了。马上迎来了除夕,我却因为高烧不退搞得张家鸡犬不宁···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除夕的前几天每家每户都忙着进年货。
爸爸今年也是早早结束了工作回家陪我和爷爷奶奶,妈妈是和自己的闺蜜们聚在一起。
爸爸打电话回来说陪我们过年的时候,我开心的拿着仙女棒出去喊刘强、大胜还有娇娇出来玩。结果去找娇娇的路上,我亲眼看到了一场车祸。
娇娇离我们几个的家比较远,要穿过一条大马路,就在过马路的时候我就看着一辆小轿车冲着一辆摩托车迎面撞了过去。
司机的手腕都从玻璃窗上穿了过去,而令我更害怕的是,那个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副驾驶上有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女人,把头360度的转了个圈,然后盯着我笑。
吓得我连忙就往张叔家跑(张大夫觉得我每次叫他大夫太生疏了,所以让我改口叫叔,张叔原名叫张延清),刚到张叔家正遇上张天齐在贴福字,我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上去抓着张天齐的衣角不停说:“哥!哥我又看见脏东西了哥!”他一个转身把我护在身后,向远处望了望,然后领我进屋。
张天齐把我刚遇到的事情和张叔说了一遍,张叔脸一沉就出去把大门关上了。
张天齐把我放在炕上让我看电视自己休息会,他就在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出门在院子里撒了一地像面粉一样的白沫。
结果太阳一下山,我就开始浑身不舒服。感觉头沉眼睛痛,还浑身发烫。
张叔给我盖好被子,拿凉毛巾敷着头。又给爷爷奶奶还有我爸那边去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并嘱咐他们千万不要过来,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是夜,村里的狗忽然都开始大叫。
张天齐穿着个红色的外套坐在院子里,眼睛盯着大门好像在等什么过来。
张叔把我扶起来用被子裹着抱在怀里,透过窗户我看着张天齐莫名有种安全感,像父亲像兄长。
张叔摸着我的头说:“零儿,接下来看见什么都不要害怕。要是有什么东西冲过来了,你就含一口这个直接喷出去。”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捧着张叔递过来的茶缸,里面的水冒着清香。
我和张叔盯着窗户外面的院子,不一会儿看见张天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根红线。
最震惊我儿时的一个场面就出现了:白天那个头来了个托马斯回旋的女人,直接穿过了大门向院子里走。而且无视了张天齐一个转头就看见了我,往我这里飞速过来。
张叔感觉到了怀里的我身子一哆嗦,立马捂住我眼睛说:“零儿,别怕,按照叔教你的做。”
我急忙喝下一口茶缸里的水朝着窗户喷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像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好奇地用小手往下拔了一下张叔的手,在缝隙中看到张天齐拿着那根红线勾着那女人的脖子。
女人直接把头360度转了过来,而张天齐一步未动,两手的食指中指交叉,嘴动了动。
那女人就像装了粉笔末的气球一样炸开了,粉尘在院子里的照明灯下格外显眼。
我不知道是被吓得懵了还是被眼前这超出我认知的操作给秀懵了,年少无知的我在张叔的呼喊中醒了神。看着院子中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张天齐,我对他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爸爸和奶奶来接我的时候,以为我会又哭又闹。
却不曾想看着我粘着张天齐身后,一直求着让他收我做徒弟。
张叔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哭笑不得,便打圆场说:“天齐,你认真看看零儿这姑娘咋样,你看你姜叔也在这,行不行的也给人家孩子一个痛快。”
张天齐突然停下来,我直接撞在他后腰上。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来到我爸面前很认真的说:“叔,我们这一行,每天怪事缠身。有的甚至终身不娶不嫁,就怕祸及家人。
零儿那么小,我不想她只是儿时头脑一热,况且我父母早亡,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会的了。我不想把家里人交付给我的,像儿戏一样。”
我爸向来是一个温柔开明又善解人意的父亲,他听完张天齐的一番话。
蹲在我的面前认真的问我:“零儿,你也听天齐哥哥说了。
爸想知道你是觉得很神奇想学来玩,还是想干嘛?”
我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张天齐说了一句我爸到现在都记得的话,我说:“你和妈妈不在我身边,我想保护自己。”
爸爸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奶奶也在一旁沉默不语。
张叔拍了拍张天齐的肩膀叹了口气,张天齐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马尾辫,薅下来一根头发。
然后和我爸说:“叔,正月初一的中午十二点,你戴零儿来吧。”
我爸听到点了点头,我笑着窜进我爸的怀里。那时的我却不知道,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
除夕夜在热闹之中度过后,爸爸和奶奶就带着我拿着两筐鸡蛋还有三条烟来到了张叔家。
结果张天齐什么都没有收,只是给了我一个不知道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