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戚恒锋的事儿,靳屹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玖兮猜,他应该是想问他的降头,又碍于她下午超度吐血昏迷,不知道该不该提。
这人看着冷,心肠倒是不错。
安玖兮主动开口,“你中降时间太长,身体亏损过大,解降之前需要调理一番。我给你开了个方子,我也还需准备些东西。”
说着,指了下书桌上绿植压着的一张纸。
靳屹泽伸手拿过来扫了眼,“多谢。”
“不用。”说好的交易,她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
靳屹泽又问,“你要买什么,可以交代人去办。”
“我要买的,你们买不了。”安玖兮笑着拒绝。
靳屹泽没再坚持,她既然这么说,大约就是他们真的买不了。
保镖突然出现在门口,“七爷,那边打来电话,请您过去一趟。”
靳屹泽还没说话,安玖兮却看着那人的面相皱了皱眉。
印堂漆黑,死气浓郁。
女孩细长的手指飞快掐算起来,片刻后,有些凝重的起身去翻包。
然后拿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递给保镖,“平安符,贴身放好。走山路的时候离山壁远些。”
保镖愣了一下,下意识去看靳屹泽。
后者点头,“给你,就拿着。以后,她的吩咐,等同于我!”
保镖震惊瞠眸,随后姿态恭敬的双手接过黄符,贴身放好。
“多谢小夫人。”
安玖兮张了张嘴,夫人就算了,为什么要加一个“小”字?
算了,左右她没打算真的和靳屹泽结婚。
靳屹泽离开,安玖兮吹干头发,拿了一叠黄纸坐在书桌前认真裁剪起来。
片刻后,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纸人出现在桌子上。
安玖兮双手结印,对着小纸人眉心一点。
小纸人身上闪过一道金光,随后便站了起来,冲着安玖兮点头哈腰,万分感激的样子。
安玖兮伸手点了点小纸人的脑袋,“好了,这家里的味道不好,你去帮我埋几个东西吧。”
然后从包里翻出几个玉质的摆件,一股脑丢给小纸人。
小纸人伸手去托,结果被摆件直接压平在书桌上,动都动不了。
安玖兮,“……”
片刻后,“抱歉,忘了你这身板儿不抗造。等我多剪几个。”
很快,又几个小纸人排排站。
和之前那个小纸人一起,两两合作,扛着桌上的摆件跳下桌子,迈着小短腿飞快跑出去外面院子,按照安玖兮说的方位,吭哧吭哧挖坑埋下去。
等所有摆件全部埋下去,一道温润白光自各个摆件上溢出,最终汇聚成一个圆形的保护罩,将别墅笼罩其中。
随后,隐匿无形。
别墅里,老爷子正在书房吩咐管家。
突然感觉原本愤怒躁动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平静下来。
空气里让人烦躁的闷热,突然消失,变成了令人舒爽的温度。
他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老柯,你让人开空调了?”
现在才五月,天气远远称不上热。
只不过戚恒锋的事,压在老爷子心上,让他感觉格外的闷。
管家老柯也是一脸茫然,“没有啊,但是……我确实觉得像是一下子凉快不少,感觉很舒服。”
两人都觉得奇怪,但也只当时气温变化,没有放在心上。
老爷子继续吩咐他,“你抓紧让人排查一下老三身边那些人,他们两口子心眼儿都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是,老爷。”老柯管家微微躬身。
他在靳家做了一辈子管家,从靳老爷子年轻时就跟着他。
靳家几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说句托大的话,他早已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就算老爷不吩咐,他也会把伤害三姑爷的人给抓出来。
*
靳屹泽从别墅离开后,就把安玖兮给的房子给了保镖。
“照着这个方子去抓药,熬好我喝。”
陆怀桑一直贴身保护靳屹泽,是他最信任的人。
陆怀桑也清楚这张方子的重要性,珍而重之的接过。
“七爷放心,我一定亲自办。”
两人开车离开。
靳家老宅在半山腰,有近二十分钟的盘山路程。
山路内侧是茂密山林,外侧则是悬崖。
早就开惯了的路,今夜却莫名让陆怀桑心底生出一股不安。
往常为了安全,他会习惯性靠近山壁。
但今晚他想起安玖兮说的话,胸口突然一阵滚烫,像是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一样。
他心头一慌,鬼使神差的便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