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的印象里,爱情应该是神秘和甜蜜的因为他只看过文学和影视作品,没有亲身经历,没想到,第一次亲眼见到的竟是如此让人胆颤心惊和费解。
他想大声说:“你们就是开开门,莫非他们还能把你们吃了不成?&34;可他没勇气说,在这种场合,他是纯粹的笨蛋!仿佛在偷情的是他自己。
双龙飞急中生智,拉起姑娘想从后窗逃走,却发现有钢筋护栏,唯一可以打开的是上面的小窗。这时,外面开始砸门,谩骂和吼叫声也越来越大。龙飞顾不了许多,只好试探着从上面的小窗口出去,他呲牙咧嘴,拼命硬挤,苍
天有眼,刘龙飞总算钻了出去,姑娘刚想步其后尘,溜之乎也,还没等她扒上窗口,门被撞开。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只见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头,嘴边挂着唾沫星子,挥动着大拳直奔早已面无血色的姑娘。姑娘“哇”的一声大哭,筛糠似地忙缩到床角。眼看着在劫难逃,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姑娘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发怒的父亲,大声哭喊道:“姐,还不快跑!”
这时,姑娘突然从床上跳起,披头散发,连哭带叫:&34;我让你打,打死我吧,打呀!&34;她像疯了一样,直扑老爸,“打呀……你打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这凄惨悲壮的哭声一下子把世界凝固,所有的人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嘎然而止,刹时间完全静止,包括流淌的眼泪和挥动的拳头。
就在这世界凝固静止的瞬间,石磊迅速上前一把拉住姑娘,把她用力推出门外,外面站着的梦兰拉起姑娘就跑。这一切快得恰如迅雷不及掩耳。
几乎没有给老头片刻反应的时间,等他明白过来,一把揪住石磊的衣襟,把他当成了姑娘的情人,一边挥舞着大拳头边骂道“你这个混蛋,告诉你死了这个望天心,我打死你这个无耻的流氓!”围观的人都来劝老人,告诉他这不是龙飞。石磊操着京腔一边解释,一边躲闪挥动着的拳头。最后,姑娘的老爸总算明白过来,放开了石磊,两行老泪夺眶而出。
人们顿时哑雀无声,不知他下一轮如何发作。人们万万没有想到,老头向门外挪了几步,面对门外十几个拉架和围观的人,竟然“嗵”地一声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帮我管管这对不孝的孽种吧!”老头子老泪纵横,声调凄惨苍凉。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一般男人宁死不跪!更何况年逾花甲的的老人!真把老头子气昏了头。
面对此景,人们惊愕了,惊愕的心惊胆战,惊愕的不知所措。作孽啊,无情的儿女!可怜啊,天下的父母心!
几个人过去把老人搀了起来,泪流满面的二女儿搀扶着父亲一步步向门外蹒跚走去。他们一下也没有回顾。他们恨,恨这个该死的大旮旯,多看一眼,多待一会儿,都觉得恶心。
事情来的这样突然,结束的又这样迅速。许多人还没弄清谁是事件的主角儿,一切就已经恢复了平静,死一样的平静。
“砰!”龙飞逃跑的那扇窗户被风吹的山响,把石磊从梦中惊醒一般,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阵势他或许听里说过,但绝没有亲临过,他不明白自己哪来的勇气和智慧,使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结束的如此干净利索,本来眼看要出人命的态势的让他这么一拉一推,全部化为乌有!真绝!现在都走了,该来的和不该来的,该走的和不要该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了一个他,留下了一个他要打扫的战场
石磊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爱情绝不只有乐滋滋地甜蜜。
龙飞回到大旮旯的时候,己近子夜,喝的醉醺醺的,走起路来脚下无根,左右摇晃,他浑身是土,一看就知道摔了不少跟头,石磊见状,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龙飞几口就把水喝干,清醒了许多,憋在心里的话正王愁没地方发泄。于是,他长叹口气,开始绘声绘色地向代石磊讲起了一段鲜为人知的风流韵事。
“年前有一天下着小雪,电影院放映新片《寡妇村》这么刺激的电影咱不能不看,等我下班的时候去买票早已售完。只得转悠着买退票,电影已经开演了我还没有等到手,正在失望向回走的时候,急匆匆地跑来一个姑娘,着急的四下寻找。有票的早已进去,没有票的也早已死了心。影院门口就我一个人,我一看就明白姑娘一准票多,忙去询问,最后,姑娘实在等下来同伴,只好把多余的一张票让给了我,我们摸着黑走进放映厅,除了我们的位子闲着全部座无虚席,姑娘想不跟我坐在一起都没有办法。”
“这就叫缘份!”石磊听得津津有味,插言道。
”别打岔,精彩的还没有开始呢。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一坐下来心思就没有在电影上。我用余光扫了一下旁边的姑娘,她急促呼吸的热气夹带着一股诱人的不芬芳令我心里痒痒的难受,昏暗中我看到了她放在座位上手,我他妈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儿,咬了咬牙,我竟慢慢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