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 / 6)

锦宫春暖 女王不在家 5116 字 7个月前

间的皇孙呢,没任何根基,还能被人重新搜罗出来给他塞皇太孙的位置,可见官家对其他人是看不上的。

阿畴赞赏地颔首:“希锦说得极是,官家并不喜他们,且他们终究名不正言不顺,朝中大臣分为几l派,各持己见,互不相让,最后官家才要把我找出来,继承大宝。”

希锦琢磨着:“可他们,或者说他们的党羽,其实是不死心,依然惦记着这个位置。”

其实这都是废话,就问谁能不惦记?

寻常人家几l亩薄田一处铺子还能争一个头破血流甚至对薄公堂,更不要说皇位。

那可是皇位啊!

阿畴点头:“我的父亲本为太子,当年的冤案已经平反,我为储君,名正言顺,但是但是在我失踪这些年,朝中势力变化巨大,各方势力也都有自己押下的宝,如今我突然出现,回去燕京

城,群狼环伺,诸事自是要万千当心。”

希锦听着,只觉得后背发冷,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这是燕京城的事,对她来说太遥远了,但她却隐隐感觉到了冷意,果然这富贵并不是凭空就有的,那锦绣繁华看着固然好,可背后就是悬崖,一个不慎,可能就粉身碎骨。

阿畴见她这样,自然也怕吓到她。

当即搂着她,用很低的声音安抚道:“其实也别太担心,我只是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你,让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诸多顾忌,最开始不带你和茫儿L过去燕京城,也是因了这个,你们是我的妻儿L,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我心里是希望让你们远离是非之地,万一有个什么不好,我拼出性命,总要为你们想一条生路。”

希锦听着,不免鼻子发酸,她将脸埋在他硬实的胸膛上,低声喃喃了下。

其实心里隐隐觉得,他若为了谋取富贵而没了性命,那她必是难过的,可这些思绪很是微弱,也难以捕捉,以至于并不能汇聚成言语去说什么。

她靠在他身上,感受着来自他身体的体温,从未有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身家性命以及将来的荣辱富贵,他们都是一体的,她和芒儿L全都系在他身上了。

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那,那等你真到了那个位置,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了?”

阿畴:“嗯。”

他越发压低了声音,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耳语道:“其实也没什么,根据我的推测,也就熬半年到一年吧,官家他身体不好,现在就是硬撑着,时日不多了。”

希锦听着,讶然。

讶然之余,便明白了:“我懂了。”

那虽然是阿畴的亲翁翁,但他害了阿畴的爹娘,若他不动阿畴的主意,阿畴就此隐没民间,自然不会去想着什么。

现在嘛,当然盼着他早死!

希锦顿时觉得,自己夫妻二人简直仿佛那盼着老的赶紧死了好谋夺家产的不孝子。

心里恨不得来一句:老不死的!

阿畴又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希锦想了想,却想起那韩相,那可不是寻常人,光是买卖就不知道多少,怕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于是她问道:“你才过去燕京城,也没什么根基,可有什么帮衬的,总不能你形单影只,就一个人吧?”

阿畴:“难为你,竟想到这些。”

希锦:“总得有个为你鞍前马后的,不然你怎么办,不可能靠自己啊!”

阿畴略沉吟了下:“因为之前种种,我母族已经没什么人了,不过有位舅父,比我大十二三岁,和我感情甚笃,这些年他一直在军中,如今也有些战功在身,自是会为我筹谋,诸事有他为我打算,再在朝中拉拢一些人脉,加上官家本就属意我,我现在坐在储君之位上,已经是有了七八成胜算。”

希锦听着,忙问:“那比起韩相来,你这舅父谁的官大?”

阿畴:“韩相权倾朝野,我舅父

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希锦:“这韩相帮你还是帮谁?”

阿畴:“韩相为官数年,权倾朝野,自有他的算计,也有他的利益考量,不过好在,他也是识时务者。”

希锦地将他的话反复回味了一番,明白了。

这韩相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人家这种朝廷命官都是有自己权衡的。

怕不是要找一个容易掌控的吧,这样他韩相可以继续掌控权柄。

昔日自家那孙嬷嬷,其实当初也是巴不得阿畴为赘婿,家里迎一个赘婿,她当老人的腰杆就挺得特别直,还可以倚老卖老。

家家国国的,无非这个道理。

阿畴捧起希锦的脸,低首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希锦,我如今和你说这些,你……心里可怨我?”

希锦轻咬着唇,犹豫了一会,终究一狠心,道:“这世间有什么事是可以坐享其成的吗?要想得多大的荣华,就要承担多少风险,商贾之家做生意尚且要衡量利弊得失,去皇宫里谋夺一个皇位,难道还能盼着别人奉送到我们手中吗?你既是皇家血脉,我们母子既有这等机会,又仿佛唾手可得,若是就此放弃,那才是后悔一辈子!”

希锦确实有一点点后悔,但也只是一点点。

很小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