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
若是能让大家伙都看看就好了。
她正这么想着,却有侍女来报,说是府门外来了一行人,号称是她娘家人,亲戚。
娘家人?
希锦差点想说我一个招赘婿的哪来的娘家人,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她赘婿成皇太孙,她现在可不敢说那是她赘婿,只能赶紧放低姿态,而她的娘家人自然是宁家人。
自从她被阿畴带回来这里歇脚,还没见过宁家人,估计他们也在担心着。
当下她也就让侍女请他们进来。
过来的是大伯娘,二伯娘,以及三个堂姐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大伯娘甚至把往年家中办喜事做的那套褙子拿出来穿了,很是郑重其事。
大家见了她后,都纷纷上前拜见,口称大娘子,还要给她磕头。
大伯娘赔笑说:“我们这寻常民妇,哪里懂得皇城的规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大娘子不要见怪。”
旁边二伯娘和几个姐妹也都纷纷赔笑,那笑中带着几分讨好和忐忑。
希锦看着她们,一时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一两个月前,她还和她们闲话家常,好听不好听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她满心想着出个风头,好面子,要人羡慕。
她哪想到,后面竟有这么一桩大事等着自己,倒是让这些昔日她长辈在她面前要行大礼,要讨好自己了。
她这么一个思量间,那伯母见她不说话,倒是有些忐忑。
希锦见此,回过神来,忙道:“伯母,诸位姐妹,那皇城的规矩我哪里知道,我纵然身份和往日不同,但我们怎么都是一家人,自家人不必在意那些虚礼,先坐下吧。”
伯母并几个姐妹显然都受宠若惊,于是小心翼翼地坐下。
希锦又让奶妈抱来芒儿,让芒儿给诸位长辈见礼,几个伯娘显然都不敢让芒儿见礼,一个个都围着夸,夸说芒儿长得福气,芒儿长得一看就是富贵人。
希锦其实并不想听这些,也觉得不能让小人儿听,孩子还小,听多了容易飘飘然,说不得被奉承话腌坏了呢。
于是她便让奶妈带着芒儿出去,谁知道芒儿却不想出去,倔倔的,眼睛一径去看旁边那些孔明锁。
希锦只好让奶妈陪着芒儿在旁边玩那孔明锁,她和几个伯娘说话。
几个伯娘围着希锦说话,一个个嘘寒问暖,当然也有些小心试探,比如殿下什么意思,是不是要带你们去皇城享福,比如希锦你以后是什么诰命。
二伯母羡慕得要命:“这高低也得是一个娘娘了,谁曾想咱们家竟然出娘娘了。”
大伯母:“咱们希锦命好嘛,当时希锦娘生希锦的时候,就是梦到过七彩锦凤的,老太爷早说了,说这是有些来历的,可是和咱们寻常人投生不一样!后来老太爷还找了一个算命的来看,说咱们希锦天生富贵命,将来福慧双修贵不可言!”
几个姐妹听着全都眼睛发光,羡慕又惊奇:“之前可不曾听过这些!”
大伯母很有些得意:“你们年纪小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那算命先生说的,要说人家算得真好,早算出咱们家要出娘娘了!”
希锦听这话自然不当真的,都是奉承,现在甜蜜话奉承话最不值钱,她们肯定一股脑都说给自己听。
不过其中一位堂姐竟然当真了:“咱们希锦自小生得好,瞧她这肌肤白里透着粉,便是那三月的桃花都比不上,咱们哪里能和希锦比呢!”
希锦听着这话,真是越说越离谱,便笑着道:“也不过是刚刚用的粉面罢了。”
旁边的堂妹听着稀奇:“姐姐用的什么粉面,我看着实在是细,和我们往日用的有些不同。”
另一堂妹也意识到了,道:“说得是,我瞧着希锦这粉面莹白润泽,看着倒是透着光晕,这是什么粉面?”
都是往日关系还算不错的姐妹,希锦也不藏私,便拿了自己刚刚用过的珍珠粉面给她们瞧:“我用的这个,殿下特意从皇城给我带来的珍珠粉面,我也是头一次用。”
几个姐妹见此,好奇凑过去看,用银簪子沾了一些放在手指腹上捻,果然是细腻莹白,她们往日用的和这个完全没法比!
不免惊奇不已,说这个果然是好。
大伯娘多少年长,有些见识,手指尖捻着那珍珠粉,道:“这是专供大内用的,加了紫茉莉和白鹤花。”
二伯娘听着意外:“是吗?那不是玉簪粉吗?”
大伯娘便笑了笑,道:“这你就不知了,若是采了紫茉莉,拣取其仁,蒸熟了,再用许多不传秘法,加上白鹤花,这就是珍珠粉,若是到了秋日,等那白鹤花发蕊,剪去花蒂来蒸,这才是玉簪粉。”
她说完这些,显然多少有些自得,又对大家说:“你们瞧,希锦这里两样都有,这是齐全的,所以秋冬时候用玉簪粉,一到了立春,那玉簪粉的香就没了,就得用珍珠粉,珍珠粉遇西风易燥。”
众人听得敬佩不已,敬佩之余,又羡慕希锦,竟得了这稀罕物。
唯独二伯娘,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竟被这妯娌给比下去,活生生比下去了,以后希锦觉得自己没见识怎么办,你看看这,丢人丢到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