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个名字,小姑娘也是被爹娘喜爱的,不受宠的都叫大丫二丫,小草小土,招弟来弟。
“那个小姑娘身体看着倒是健壮,只是瘦的皮包骨头看着可怜。”
他们家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有点好东西,也会先紧着长生,那小姑娘能活着,全靠她坚强啊!
要是有能力,帮帮他们家多好……
可话又说起来了,在这贫穷的山坳坳里,哪家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辛苦度日。
陈潇想起她现在的处境,无力的叹了口气。
“嫂子,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借给我们点黑面吧!”
小路另外一边的篱笆墙内,穿着破烂,身形佝偻的老妇拄着一根破桃木棒子,拿着豁了好几个口的破碗,想问邻居借点粮食。
邻居面容愁苦,想到自家也过的紧紧巴巴的,除了孩子,家里的大人每顿只能吃个半饱,狠心拒绝道:
“弟妹,实在不是我不帮你。
只是,我家也快揭不开锅了。
再说,再说,以往我们家也是帮过你们的!
可是……这日日靠人救济,救济的再多都跟进了无底洞似的,啥时候是个头啊!
要不,你再去问问别家吧!”
头发花白的老妇说完这句话,转身进了屋子,任凭章大娘再怎么哀求也不再开门。
章大娘抹了把眼泪,从人家篱笆门里出来。
扭头看见陈定水带着一家人路过。
颤巍巍的问:“二定子,你家可否再借给我点粮食?我家长生……哎!他又吃不进东西去了。”
她和媳妇,大孙女,光煮野菜,暂时饿不死,可长生自打出生就身体不好,头三年一直吃奶,也能活着。
自打去年,她儿子章忠去世了,她儿媳妇伤心过度,没了奶水,长生就越发难养活了。
这些年,家里为了给章忠他爹和章忠看病,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现如今家里揭不开锅,她简直不敢想该怎么把长生养活大。
她也知道,当年陈定山陈定水俩兄弟,两手空空从老陈家分出来,住的是不花钱的破茅草屋,家里又有一大群孩子要养活,过的不容易。
她没抱希望,只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她孙子活下去的机会罢了。
只等着陈定水拒绝,然后她再神情麻木的去另一家乞讨。
陈定水就是陈潇的父亲,小名叫二定子,他还没开口。
陈潇就冲在前面,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约么二钱,塞进了章大娘手里。
她知道这杯水车薪,但能帮一把是一把。
她鼓励道:“章大娘,这些钱您拿着,给长生买点好的,好好将养着,总会越来越好的。”
“谢谢你,姑娘……”
章大娘十分激动,双手合十把那粒碎银子包在里面,不住的感谢。
抬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见陈潇身后的众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是要回家去。
再仔细端详面前的姑娘,梳着妇人发髻,和陈定水有五分相似,她突然想起来了,这是陈定水和尤氏的闺女,陈潇。
她惊诧问道:“你是……陈潇?你怎么回来了?还大包小包,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你发达了?”
“不是,我和离了。”
陈潇扯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大方些。
谁知章大娘一听“和离”俩字,瞬间变了脸色。
把手里的二钱碎银子往陈潇脚边一扔,愤怒唾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