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一个长条靠墙的大茶几,许大茂凭借他有限的眼光来看,这都是黄花梨的家具。
东间是主卧,四四方方一个架子床,围栏小凳都整整齐齐。
这在许大茂看来,才算是一个家,总比一家人挤在两间屋里面好多了。
就这些黄花梨的老家具,再往后那就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不知道价值,才会不在乎。
许大茂打开茶几上的面条柜,果然在里面看到房契和地契。
还有一份在街道办事处的转让证明。
原房主崇彝转让给张维之。
那这个张维之,应该就是五鼠的名字了。
行走江湖从来都是绰号,这次倒是把真名给暴露了。
看着这名字最起码也应该是个教书育人的先生,结果却成了社会底层的偷。
许大茂多看了两遍,才把那个一直自称‘鼠鼠’的‘五鼠’和‘张维之’联系在一起。
这是一个人。
这祖上要是没阔过,许大茂是不信的。
看年龄许大茂和他的年龄也差不多。
一个父母取名为‘许大茂’,成为优秀的工人阶级。
一个是父母取名为‘张维之’,成了一个贼。
这看名字就能看出来出身的差距。
这真是时也命也啊。
充满变革的社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许大茂也只能把这几张地契房契放回了柜子里面。
这里面到底尘封了什么历史,崇彝是谁,为什么会赠送给张维之,许大茂不知道,也没有兴趣去探究。
都过去了。
旧时代江湖恩怨随着死的死走的走,进局子的进局子,最起码在这片宅子上,已经划上了句号。
“这里很不错,就是这些家具看着太老了,像是前朝遗留的物件,劈柴烧了吧。”
许大茂听了于海棠的吐槽,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别,你可省省吧,把你卖了都没有这一张八仙桌值钱。”
于海棠顿时就不乐意了。
这说的什么话。
她一个大活人比不过一张桌子?
“那你说我值多少钱?”
于海棠说着还故意扬起小脸,直勾勾的盯着许大茂。
要是说不出一个满意的价格,就要上来咬许大茂一样。
“一百两百不嫌便宜,一千两千不嫌贵,你觉得多少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