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的阳光透过诊室的窗户,斑驳地洒在顾余一的身上,她正在认真聆听病人的诉说,手中的笔在病历本上飞快地舞动。突
然,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诊室的宁静。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半掩的门缝,就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正对着一个护士大声咆哮。
那个护士名叫木子晴,平日里总是面带微笑,对病人温柔体贴,但此刻她的脸色苍白,显然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着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愈发激动,他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木子晴的鼻尖,而后者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敢出声,只是不停地后退。
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所吸引。
一些病房的门微微开启,好奇的目光透过门缝窥视着这一幕。
小护士的同事们听到动静,快步赶来,试图了解情况并控制场面。
病人似乎并不理会其他人的到来,他的眼神紧锁在小护士的身上,继续发泄着他的不满:“你们这些所谓的医护人员,根本不关心我们的死活!我只是想要一点止痛药,难道这也要求得太多吗?”
男人似乎并不买账,他的怒火需要发泄,而眼前的顾余一成了他的目标。
他的拳头猛地挥出,顾余一眼疾手快,挡在了木子晴的前面,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
疼痛如电流般在她的背部蔓延开来,顾余一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的冷汗珠子一颗颗地滚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倒下,而是强撑着站立,目光坚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顾余一转身看向小护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回诊室去。
顾余一对男人的指责显得有些无奈,她尽力保持着职业的微笑,耐心地解释着:“请您理解,我们当然关心每一位病人的健康和安全。关于止痛药的发放,我们必须严格按照医生的处方来操作。如果您感觉疼痛难忍,请告诉我,我会立刻帮您检查。”
病人的怒气似乎并没有消减,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脸上露出痛苦而又愤怒的表情。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你们总是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我们需要的是实际的帮助!我等了这么久,疼痛一直在加剧,而你们只在这里说些无用的安慰!”
顾余一带着专业而镇定的态度,看着病人的情绪如此激动,首先做的不是解释也不是辩解,而是静静地走到病人面前,温柔地询问:“您现在的疼痛感觉如何?让我们先看看能不能为您减轻痛苦。”
男人内心动摇,他的怒气逐渐平息了一些,但仍有些许怨气未消:“你们早该这样了,我感觉就像是被你们遗弃在这一样。”
顾余一耐心地听着男人的诉说,同时示意一旁的木子晴准备适当的止痛药物。
顾余一知道,此刻男人最需要的是实际行动而非言语上的承诺。
药物很快准备好了,顾余一小心地为其注射,并仔细监测病人的反应。
几分钟后,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男人的面部表情渐渐放松,疼痛感明显减轻。
这时,顾余一才温和地开口:“我们确实应该做更多的事来帮助您,而不是仅仅提供安慰。请原谅我们之前的疏忽,接下来我们会确保为您提供更加周全的照顾。”
男人虽然仍感到一丝不满,但在疼痛减轻后,他的态度也软化了许多。
他看着顾余一,眼神中有了一丝感激:“谢谢,我我知道你们也很忙。只是这疼痛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气氛渐渐和缓,顾余一才让木子晴将男人带回病房,她强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离开。
医院走廊,白色的墙壁和冰冷的地面,周瑾然和身边的助理正在讨论着,突然顾余一的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里。
周瑾然迅速走过来,扶住了顾余一,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顾余一努力地想要回答,但疼痛让她的言语变得困难。
周瑾然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弯腰将顾余一打横抱起大步的往急症室跑去。
周瑾然让一个女医生柳林过来,将顾余一被送进了检查室。
柳林轻轻地解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那布满淤青和红肿的后背,看着这些伤痕,柳林的眉头紧锁,她能感受到顾余一所承受的痛苦。
柳林用专业的手法仔细检查着每一处伤口,同时安抚着顾余一的情绪。
“你是怎么受伤的?”柳林温柔地问道。
顾余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被一个病人打的。”
柳林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但很快又恢复了专业的态度。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柳林告诉周瑾然,她的背部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虽然没有骨折,但是需要好好休息,后面在观察几天。
周瑾然听到顾余一医生的后背是被医院的病人打的,他瞬间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