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还没说出什么来,何方吟就抬起手,取下了尾指上黑色的戒指。
“这个,三万。”
男人瞪大了眼睛。
何方吟抬手随意往远处一丢,不知那小小的戒指滚落在哪个阴暗的角落。
那男人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天菜”,压根不是出来钓人的,而是个玩疯了的富二代!
那人看了看何方吟的体格,灰溜溜的走开了。
边走边低声骂:“神经病吧,大晚上出来吹冷风,三万块说扔就扔!”
何方吟头都懒得回,低声骂了句傻逼,上了出租。
车窗外景象变幻,被吹凉的身体回温。
何方吟摊开手心,把那枚漂亮的黑色尾戒套回小指。
“妈的,傻逼会传染。”
他莫名笑着骂了句。
司机师傅很有涵养的专心上夜班,头都不回。
是在这片地方跑惯了,什么三观迷离的事情都看过了。
何方吟凌晨三点钟经过漆黑的大厅,灯也没开,直接摸进了自己屋里。
锁了门就躺倒在床上。
窗帘严严实实,屋里漆黑不见五指。
这栋别墅里楼上楼下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已经睡着。
何方吟拉过凌乱的被子勉强盖了盖,昏沉的睡过去了。
“听说了吗?今天这场萧家也会出面。”
“真的?昨天我爸逼我来我还不乐意,还好没错过!”
何方吟作为家里的透明人,反面教材,也不和那一家人凑一块儿找不痛快。
眼下独自一个人坐着喝了两杯。
听着这些杂言杂语,脑子里想着萧家来了又怎么了。
他本来还和几个狐朋狗友凑一块,眼下这个场合里昨天一起疯的那几个今天要么这会儿正忙着拓人脉,要么不太敢和他对视似的。
除下这些,正经来参加宴会的瞧不上他这没继承家业可能,自己又烂泥扶不上墙的。
何方吟倒是乐的清净。
但是总有人来恶心他。
“几个哥哥都在啊?我哥哥平时总和说和你们交情最好了,今天怎么看着有点不高兴啊?”
一旁捧着一杯果酒,穿着一身贵气十足的白色小西服凑过来是何方竹。
何方吟那几个狐朋狗友似乎终于找到了缓解尴尬局面的台阶,接话说着没有没有,请何方竹坐下。
何方吟实在不知道他怎么样的脸皮能一口一个“我哥哥”喊的这么顺口的。
恶心的喝了口清酒压了压,装作没看见他。
“唉,那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何大少不?果然是长得好啊,这满场也挑不出来第二个这么帅的了吧?”
远处不少其他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注意到了何方吟,无他,这长得太出挑了,身材更是没得说。
“差不多吧。”
答话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模棱两可的说了句。
今天来场的毕竟还有一位,多少是难分高下。
“差不多什么意思?哎他边上白衣服笑嘻嘻那个是谁?看起来他们挺熟的?”
起初问话的人又注意到了何方竹。
“那个?那个是何方竹。”
答话的人混在圈子里久,对这些事还是熟悉。
“何方吟,何方竹,原来是亲兄弟,不过长得也不像啊?”
“他们俩是继兄弟,当然不像,那何方吟你可离远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亲妈和他爸是联姻,何方竹是他继母的儿子。”
问话的人似乎被“贵圈真乱”占据了脑子,
“那他俩关系不好?”
“俩人就差了一岁多,他爸放过话家业都是二儿子的,你想想也知道了。”
“就差了一岁多?”
问话的人再次惊讶的看向何方吟和何方竹,这兄弟两个一个风流场上浪荡下来,是静是动,都带着一种成年人散漫的性感。
无论是脸还是身材,都是一个成熟出众的青年男人,衣着打扮更是毫不掩饰诱人的荷尔蒙。
而另一个身材较为纤瘦,个头也不算突出,气质更是带着点天真可爱,和那个天差地别,怎么看都不像是只差一岁多。
那一身白色的西装虽说剪裁得当,却总让人觉得像是个少年人。
这样的差别难免让人猜测这两人过往的经历各自是什么样子的。
究竟什么样的家庭,能将兄弟二人养成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