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义宏团?
这个想法,并非第一次出自陈全之口。
所以让陈全说出来时,陈留才也并没有多少意外。
陈留才语气平淡道:“但你可曾想过,若我们只是被纳兰德抛弃,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可若是我们转而去投靠义宏团,那我们将来就必死无疑!”
陈全摇头道:“不,死不死,是由结果说的算。结果现在还没出,最后义宏团和纳兰德谁胜谁负,谁也说不准。”
陈留才皱眉,“这还用说?”
陈全苦笑,“呵呵,家主,我们不能只看表面,纳兰德虽然强大,而你看近来义宏团的表现,也不差。特别是成长速度,打个比方,以前的义宏团,只是一只蝼蚁,我也看不起,而如今呢?如今义宏团,已经具备和纳兰德正面周旋的实力,我相信,假以时日,义宏团绝对……”
“绝对会输!”
陈留才打断他,补充道:“而且绝对会输到一败涂地!”
陈全继续苦笑,不再劝说。
陈留才沉默片刻,转而问道:“此事休要再提,对了,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陈全点头,“一家人,都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应元,有传言,说他死而复生。”
陈留才愣了愣,随即撇嘴道:“死而复生?这种传言也只有那些愚昧的贱民才会相信。要知道,就连强大的纳兰德,都不具备死而复生的本领。”
陈全点头道:“的确是匪夷所思,不过我也只是当做传言来听,我已经去调查过,只是没有找到应元的尸体,这事儿有点……”
陈留才再次打断他,“也许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别再给我扯什么死而复生,也别再给我提起义宏团。”
陈全再次点头。
他知道自己再说也没有意义了。
因为如果家主真的有心去投靠义宏团,怕是再不久前,就已经去在做了。
陈留才语气平静道:“半天时间,你去准备一下,记得多找些人手,那婆娘既然已经亮出底牌,我们也不能再藏着掖着。”
陈全点头离开。
……
乌藤兰回到家中。
陈留才依然还在正堂里坐着。
“哼!”
陈留才见她回来,冷哼一声,嘲讽道:“今天很累吧?毕竟伺候一头狮子,要比伺候一个人类要累上许多。”
乌藤兰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慌乱。
只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平静,语气淡淡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留才,我倒是想问问你,我不在家的这些时间,你都做了什么?”
陈留才目光闪过一丝鄙夷。
乌藤兰继续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当年我曾在家里的地窖中,搜出来十几个小姑娘,可怜那些小姑娘都是纯真年岁,却被你当做禁脔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中,啧啧,说你是禽兽,都有些抬举你了。”
陈留才愤而起身,目光如炬。
乌藤兰嘲笑道:“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陈留才双拳紧握片刻,随即松开,道:“打你?呵呵,我们夫妻恩爱,我怎么舍得动手?不过有些事情,你也别做的太过分,你和那狮王总督走得近,我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这事儿,但你现在竟然勾结他,想对我陈家出手,这就很过分了。”
乌藤兰眯着眼睛,道:“我可没说要对你陈家出手,那是总督府传来的命令,与我何干?”
陈留才冷笑,“呵呵,装什么装?”
乌藤兰似乎觉得理亏,转身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去睡觉,不过我劝你一句,最好别有什么别的心思,老老实实去总督府接受培训和进修,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乌藤兰离开正堂。
陈留才则是重新落座,脸色阴晴不定。
……
一下午的时间,也不知为何,整个卢阳城突然出了许多的怪事。
比如,某某家的孩子,高烧不退,接连找了好几个大夫,都无法查出病因来。
还有某某家农汉,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精神抖擞,说要去城北外农田里找点活儿干,结果中午回家,却突然一病不起,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还有某某家的富贵老爷,平常一口气能吃一整只烤鸭,今天却是胃口缺缺,浑身长满了红色疹子不说,还瘙痒难忍,几乎要把皮肤都被挠破了。
诸如此类的怪事,发生许多。
起初人们只当是寻常的病症,寻常的小事,可随着遭遇此等怪事的百姓越来越多,人们逐渐意识到不对劲,甚至请来整个卢阳城最好的、堪称妙手回春的刘大夫出来,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到了傍晚时分,坊间终于开始流传一种言论。
卢阳城,闹瘟疫了。
这个消息,可把百姓们都吓坏了。
他们还记得,当年距离卢阳城不远的那座废弃村庄,还记得那座村庄曾发生过的可怕瘟疫,记得那些惨状,记得整个村子的人,在短时间内,全部死的一个不剩……
记得这些,所以他们非常恐惧。
这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