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算了算，应该还有三百多米的海拔。

而这段距离，他可能要走过至少几十个碎片空间。

青鹂浑身是血，气机越来越弱。

但这少女却坚持着不动用力量修复，任由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

她在林枫的怀中，尽管脸色苍白，却始终保持着微笑。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

“我累了。”少女第三次说出这三个字。

但这次，她的话变多了。

“少主，我以为我可以的，但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她委屈巴巴的说道。

“已经很不错了。”林枫说道。

这不是安慰的话。

因为走到这里，就连林枫自己都觉得很累。

那些不停切割在他身上的气息，就像一把把钝刀。

即便无法在他身上切割出伤口，但时间长了，也让他感到浑身疼痛，继而精神疲惫。

“少主，在你心里，我应该比不过霓裳吧？”少女突然问道。

“额，你问这个做什么？”林枫疑惑。

“你就告诉我嘛！”少女嗔道。

林枫想了想，然后抛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们不一样，但都很不错。”

青鹂瘪嘴。

林枫心里有些发虚。

这是一道送命题，哪里有正确答案？

难道要让我学渣男，违心的说出‘你最棒，你最好，你是我的小棉袄’之类的谎话？

林枫内心直呼臣妾做不到。

因为没了风衣保护，林枫只能把青鹂抱在怀中。

此刻少女就像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

这个姿势，可以让青鹂尽量少受点伤害。

“其实，我多想和霓裳一样，能为少主做点什么。”

青鹂声若蚊呐：“哪怕只是偶尔给少主侍寝，哪怕是偶尔给少主做顿饭，陪少主多说会儿话。可……我好像没有那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