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额前的头发,怕她坐久了会不舒服,又抱着她,让她调整舒服的姿势。
“那是自那日我们分开后,第一次见面,这么多年,我的心结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把我卖了。
所以我不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跟任何人交往,都尽量低调,不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因为我最好的朋友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都能把我卖了,如果她知道我是盛家的孩子,那是不是会对我更残忍?”
叶斯南爱怜地亲了亲盛忆安的脸颊,替她说道:
“但后来你知道,这一切都跟韩醒醒无关,你终于解开了心结,也得到了救赎,对吗?”
盛忆安点了点头,回望过往,真的恍如隔世,一切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并不美的梦。
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道:
“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怕了。”
她的双眼盯着他的双眼,满眼都是真诚:
“我知道以前你很不幸福,我的从前,你的从前,都过去了。
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的,你给我宠爱,我也会给你幸福,过去没有人记得你的生日,以后我记得。
我知道你很渴望家人,今年的生日,我请了这么多家人来陪你过,是想告诉你,以后不管怎么样,别人不在乎你,都有我在乎你。
以后你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过。”
叶斯南星眸幽深,低声回答道:
“我很荣幸,今生遇见了你,爱上了你,娶你为妻。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要回到我5岁那年,跑到盛家,拉住刚出生的你的手不放。
我会告诉盛家,你是我老婆,等你长大了,我要把你娶回家。”
盛忆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那我外婆我大舅会拿着扫帚把你赶出门的。”
叶斯南却一脸认真:
“赶出门我也不走。”
盛忆安道:
“我们出去吧,你可是今天的大寿星,他们肯定在外面等着急了。”
进入十二月后,淮州的雨便多了起来,黑色奥迪的雨刮器奋力冲刷着不断落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雨水。
淮州监狱大门口的门禁,识别了奥迪车的车牌,自动抬起了档杆。
叶斯南停好车后,撑起雨伞便朝着会见室走去,拐了个弯,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会见室门口,他的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意。
今天的叶斯南穿着黑色的呢大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利落,也透露着一股子神秘和冷峻的气息。
这个形象倒是很符合孟凯旋对叶斯南一贯的印象。
“我这刚回淮州,你就约我在这见面,也不怕触霉头。”
孟凯旋双手背在身后,身材挺拔,气质刚毅,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硬汉。
叶斯南轻笑道:
“像你这样的卧底刑警,怎么会有什么迷信的想法?”
孟凯旋也不介意叶斯南的调侃,也跟着笑了起来,止住笑后道:
“已经都安排好了,进去吧。”
孟凯旋指了指身后的会见室,叶斯南闻言敛去了笑容,眼神里的笑意也迅速替换成了狠戾和决绝。
叶斯南收起雨伞,放在门外,然后推门进去,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见进来的人是叶斯南,自嘲的一笑:
“没想到你是除了我妈之外第二个来看我的人,我爸都没来过。”
叶斯南走到男人正对面坐下,稍稍处理了下呢大衣上的水渍,并没有去看男人,唇边荡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怎么,里面的生活很闲,所以才这么不安分?”
叶斯南说完,抬起眼,凌厉的眼神射向面前的叶斯成。
叶斯成穿着淮州监狱的囚服,头发也剃成了板寸,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大哥这说的哪里话,我呆在这里面,看不见,听不见,做不了的,不得不安分呢。”
叶斯南没有说话,盯着叶斯成的眼睛,叶斯成似是并不惧怕,直视着叶斯南的眼睛,没有移开视线。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足足一分钟,叶斯南却笑了,叶斯成以为叶斯南拿他没办法,也笑了。
“斯成,兄弟一场,我今天来看你,当然不能白来,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叶斯南靠实椅背,长腿交叠,好整以暇的神情仿佛真的只是要给自己的弟弟说一个故事。
叶斯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无所谓,还是有什么能拿捏叶斯南的底气。
他并不觉得叶斯南的“故事”能对他产生任何影响,甚至不会引起他情绪上的波动。
见叶斯成无所谓的样子,叶斯南倒是来了兴趣,他甚至轻轻笑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
“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