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耀云派发生了一件大事。
派内声名最高的靳学雷要处以本派建派以来最严厉的惩罚。
惩罚是什么?据说本派建派以来从来没有人犯过如此大的错误,会将此刑罚搬出来。
这条戒规一直被刻在耀云派内大门口的一块石头上。
第一戒:禁止同门相残,违者必断全身其骨
这条戒规简直被直接杀了还要残忍,全身的骨头被一点点敲碎,还不能保证人被疼死,所以,想要执行这行戒规一定要执行三天以上,每天最少十个小时。
单纯只是想想就已经让人腿软,更何况执行起来。
靳学雷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被关在耀云派的牢房里,直到早上八点。
吱呀!
牢房门被人打开,靳学雷被两名弟子押了出去。
看着被挤的水泄不通的广场,靳学雷的眼前不知为什么会浮现周晴的一颦一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靳学雷红了眼角,在别人看来他好像是因为他要被施以刑罚,所以才会如此。
坐在高台上的大长老看着靳学雷一步步的向广场上走去,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些许。
昨天晚上逼着季风行下了命,他生怕季风行又反悔,昨天一晚上
他都没睡好,最后还派人偷偷的在牢房门口看了一晚上。
广场的正中间站着施刑之人,他的身边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大小不一的锤子,人身上每块骨头的大小不一样,所以所用的锥子也不一样。
那锤子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制造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森然的光。
这种刑罚在施刑的过程中不会见一丝血,骨头就直接碎在血肉里,那疼痛可想而知。
靳学雷一步步向广场走去,距离那人越近,他觉得他距离周晴就越远。
“可能从这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了吧!”靳学雷心里想道。
全身骨头尽碎,人以后也彻底废了,靳学雷不是没有想过用自杀来解决问题,但是他觉得那是懦夫才有的行为,他就算是死,也宁可死在用刑的过程中,而是自己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踏步走到广场的中央,靳学雷回过头看向远处坐在高台上的季风行,然后他深深的鞠了一躬,当年自己在雪地差点被冻死,还是季风行把他捡了回来。
想想当年,如今自己这般,也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铛!
一道悠扬而又古老的钟声响了起来。
站在高台上的大长老神色严峻的站了起来,目光缓缓的
扫过下面的一众弟子,然后大声道:“耀云派弟子靳学雷,残杀同门,犯耀云派戒规第一条,当众断全身其骨。”
话音落下,那名执行刑罚的人转头看向靳学雷,沉声道:“开始吧!”
靳学雷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便直接躺了下来。
台下不少弟子与靳学雷的关系不错,就算是关系一般的人,对靳学雷的人品还是挺信得过的,相反,吴景平时什么样,他们心里也是心知肚明,这一场刑罚,他们都知道里面有大老长的关系在内。
很多人都低声的在替他抱不平。
“肯定是大长老从中作梗,要不然掌门怎么可能杀靳师弟?”
“且不说是不是大长老,我们就说这吴景,他平时是什么样大家都明白,靳学雷好端端的会杀他?”
“我看这次靳学雷倒霉,替人受罪吧!”
既然有人说,很多弟子都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台上的大长老与掌门自然也都听到了。
大长老气得老脸微抽,拍的一声将手里的菜杯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猛的站起身来指着下面的那个人大喝:“你是死的么,还不快点开始。”
吴之台这一嗓子果然好用,所有的人全都禁了声,然后台上的那个男人便拿
起了一只拳头大小的锤子,对着靳学雷一抱拳,说了句得罪了,便要作势往下砸。
砰!
那锤子还没落下,就被一道劲气弹开了,那劲气的力道不小,震得那位握锤的壮汉直接倒退了七八步,才狼狈的站稳。
“是谁?!”大长老本以为可以开始了,没成想又节外生枝,他大喝一声的同时,一道能量已经挥向了刚刚那道能量射出的方向。
一道低沉的音爆之声陡然响起。
接着大家就看到自家的大长老突然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三四步,然后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哇,到底是谁?来救靳学雷的么?”
下面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很多人开始寻找能量所发射的方向,可是看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来人。
靳学雷心头一跳,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季风行此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吴之台也有弟子跑上前将其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