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烈拆穿后,两女也装不下去了,于是各自报了身份。
赌鬼的名字还挺霸气,名叫广天翰,而且他不是被直接打晕送过来的,而是被人骗到某个地方打晕再送过来的。
听他描述,是个彻头彻尾的赌鬼没跑了,这不,昨天夜里又输了个精光,于是寻思着赶哪儿弄点钱,借也好骗也罢,总之想要再弄点赌本到赌场里输。
毕竟是赌鬼,家里人早不认他,亲戚更是对他防范有加,这个人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朋友,身为赌鬼结识的自然也是赌鬼,借钱只能幻想幻想。
打消向家人亲戚借钱念头后,广天翰便到处打听哪里能贷贷款欠欠账,还别说赌桌上倒霉到家,生活里运气爆棚,居然碰到个傻子,那人是个白白净净的小胡子男人,发现他的窘迫之后立即表示可以帮忙,只需要配合朋友进行一项实验就可以获得三百万的赠款。
对于广天翰来说,简直是天降鸿运啊,压根没有多想,屁颠屁颠跟着小胡子男人来到小旅馆,之后的事情不用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小胡子男子打晕,醒来后入眼就是一张鬼脸,还被吓晕了两次!
“广先生的经历真
是多姿多彩啊。”媛媛姐轻咳了一声,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倒没有鄙视他的意思,死亡面前真正的人人平等,任你荣华富贵还是清绝溜溜的烂人一个,死后还不是烟消云散。
“赌博不是十赌九骗,还有一个是猪吗?”江依然想到这些年听闻过的赌博,立即疑惑的说,“赌博大多都是设局,一群演员杀一个猪,这些传闻到处都是,你为什么还要赌呢?”
“对啊,直到现在才想明白,没有人一直在赌桌上走霉运,一直走霉运输钱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当时就是看不明白,就是不相信,上了赌桌跟一头猪似的,任凭别人宰割,悔不该啊悔不该!想当初我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最后跟别人跑了,若是我能早点看明白赌桌上的骗局也不至于被人骗到死啊!”
广天翰想到这些年来的经历,不由得伤伤心心的哭泣起来。
模样那叫个伤心欲绝,发誓再也不碰赌博,从今以后当一个正经人,打死也不参与赌局,赌博就是个害人精!
“浪子回头金不换。”江依然很高兴能够在被人切片研究前夕,能够遇到一个洗心革面,改邪归正的浪子。
而且
她也很确信,广天翰再也不会碰赌局,毕竟过不了多久就得被打死,还真应了他那句话,打死也不参与赌局。
可惜晚了,明明华夏又多出一个好人,却活不过今朝。
“最后能够醒悟也不算晚。”媛媛姐微微摇头,也为广天翰高兴,一个迷途赌鬼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醒悟过来,确实是一件好事。
看明白了,人也就知道感恩,知道当年自己亏欠了父母多少,亏欠了苦心劝你的老婆多少。
牢房里的四个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等死很无聊哈,要不我们玩两把?”
广天翰出声打破沉默,在黑暗中颇为兴奋的搓搓手,对于职业赌鬼来说,才不会管和他对赌的是人是鬼。
江依然:“……”
媛媛姐:“……”
玩两把?
你特么刚才不是赌咒发誓再也不赌了吗?
才过去多久啊,没有三分钟吧!
“看我干啥?又不赌钱,哪里算赌局,我没说出错话啊,而且坐在牢房里等死的确很无聊啊,玩两把乐呵乐呵,这是娱乐好不好。”广天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们姐妹不玩。”
江依然和媛媛姐生气的别过脸去。
“小兄弟
要来玩玩吗?”搓着手的广天翰和古时候青楼门前的龟公很像啊。
“好,玩什么?”
陈烈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哎呀没有纸牌,那些小矮人真是,不知道照顾实验对象的情绪,不让实验对象在牢房里玩纸牌,怎么能让心情愉悦起来嘛,心情不愉悦,肉体哪能配合哇。”广天翰低声念叨着,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头顶都快被他抓秃噜皮了。
“嘿,有了。”广天翰抓起一块碎石子眼前一亮,“咱们玩点简单的,猜左右吧,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同时让碎石子捏入左手或者右手中,你猜石子在哪知手就好,猜中就赢,怎么样?”
“没问题。”陈烈跃跃欲试的样子。
广天翰激动的将双手背在身后故意晃动出很大幅度,而后猛地双拳握拳,平直伸到陈烈面前,笑眯眯的说道:“小兄弟你猜猜,石子在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
陈烈毫不迟疑的道。
其实广天翰的动作陈烈看得清楚,早知道石子捏在右手。
“哈哈,小兄弟第一把就猜错了。”广天翰摊开空荡荡的左手掌心,随即打开右手,通过昏暗光线能够清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