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平纺织的工人们下班了,自从慧平纺织只接范氏集团订单后,生产任务几乎轻松一半,再也没有加班的情况发生。
当时工人们就急了,强烈要求陈怀平给他们加班,毕竟没有加班费工资就会减少,可惜被陈怀平拒绝了。
工人们心情很是低落,虽然就算没有加班费,他们在慧平纺织的工资相比起其他工业园区工厂的工资也只多不少,但是比起以前的工资肯定会减少啊!
收入少了,生活质量必然会下降。
但是慧平纺织的福利待遇实在太优秀了,他们舍不得离职,等到上个月工资下发下来,工人们顿时兴奋了,工资不仅没少,反而还上涨了百分之十!
和以前对比起来,工作量减少一半,工资反而提升百分之十,这样的好工作上哪儿找去!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整个云莱区都在议论慧平纺织,上门应聘的人数激增,不少应聘者都是从自家厂里请假过来报道。
可惜统统都被拒绝,毕竟现在慧平纺织根本不缺人手,相反劳动力富余,若不是陈怀平心善,恐怕会裁掉一半工人,想到这些工人不容易,不少工人都陪自己夫妻俩走过十数年的岁月,就
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成为范氏集团冲锋衣项目的股东,自家收益也提高了,回馈回馈老员工也是应该的。
于是,慧平纺织的工人们大多数都对陈怀平感恩戴德,更加拥护陈怀平两口子,一口一个陈总杨总叫得别提多开心。
下了班,工人们三三两两议论早上发生的喜羊羊水泥车队堵门事件。
“得亏陈总好脾气,换作我还不锤死这些龟孙子,简直就社会的渣滓,我要是有这种儿子,打死完事儿!”
“换作你?算了吧老冬,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成不了陈总,就你这觉悟……”
“咱们陈总那是大好人,不然早就把哥几个解雇了,那些个企业家哪个不是吸咱们的血,恨不得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再看看陈总却让咱们两个人做一个人的事,工资还不少,这才是把咱们当人看!”
几个油腻中年大叔,你散散烟我点点火的,聊得十分热闹,语气里不乏对陈怀平夫妻俩的尊重、推崇。
“八指,你这急匆匆的往哪儿走啊?”
其中一个中年人狠狠抽了口烟,看向走在前头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叫王八指,至于具体名字工友们谁都说不上来,
只知道这人左手少两根手指,听说是年轻时出工伤落下来的,大家都叫王八指,包括他的亲人也如此称呼,一来二去自然没人关心他真名,知道姓王就足够了。
“赶着回家啊。”
王八指回答得有几分不自在,工友们只是简单一问,算是打个招呼,自然没仔细看王八指的神色,就算看出来又能怎么着,最多不过眼神暧昧的调笑几句。
跟工友们别过,王八指攧手攧脚的缩进一个巷子,心脏速度陡然加快,脑门都微微见汗。
“听说这里开了个地下赌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看就知道了。”
没错,王八指是个烂赌鬼,他左手的两根手指就是年轻时赌钱还不上被人硬生生砍掉的,这事自然很不光彩,每当人问起他都是心虚的说是年轻时候出工伤。
早几年王八指就差不多把家产输完了,他老婆死活要跟他离婚,后来他是千百般的哄,又是赌咒发誓再也不赌了才留住老婆。
这几年则是安安心心在慧平纺织上班,偶尔会去打些小牌,当然小牌的赌注小,若不是偶尔才能摸上一次,说不定他都打瞌睡了,赌注太小的局根本提不起精神。
王八指能知道
这个地方也是碰巧,中午外出吃饭刚好有两个小年轻坐在旁边,悄悄议论这个巷子里的小赌场,规模虽然小,但是应有尽有,傻子还多,其中一个就说他昨晚赢了十几万。
一晚上赢十几万啊,一下子就把王八指的魂给勾住了,大额赌注才是他的最爱啊,好几年不赌他的手早就饥渴难耐了。
于是乎中午就取了两万块,同时告诉老婆晚上有饭局晚些回去。
一切准备就绪,王八指推开破旧大门,跨步进去,忽然一阵冷风灌入他后背,让他打了一个摆子,恍然有种错觉,似乎是走进了地狱大门!
甩甩头,王八指怀着激动的心情往里走,通过一条幽深的过道,里头那鼎沸的人声充斥双耳,浓烈的厌恶夹带汗臭填入鼻孔。
他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味,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如此激动过!
这一刻,他只想宣布:赌场,我王八指来了!
半小时不到,王八指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双腿颤得厉害,浑身无力,只能扶着墙亦步亦趋的离开赌场。
他只赌三把,第一把就把带来的两万块钱输个一干二净,当时就急红了眼,还好赌场老板是个好人,愿意提供五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