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岩莽指向厂房外一个隐秘窗口,“这人在那儿拍照。”
“难不成是为了打探范家的单子?”
陈怀平闪过一个念头。
自家公司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厂,哪里能招惹得到商业间谍,若说真值得打探消息的也只有范家单子了。
想到范家要求的产品,陈怀平心里就有一种非常莫名的诡异感,那产品也太神奇了,就是普通高密织物,配比和他知晓的相同,甚至操作方式也一模一样,可就是生产出来的成品,在性能上提高了十倍!
这难道不是纺织界的灵异事件?
难怪有探子打探上门。
如果说非要有所不同,就是范家在生产机械上强制加装拓印版,把一道诡异的线路拓印到布料上,正是这道在他看来如同鬼画符的线路,让普通的高密织物化腐朽为神奇,形成让所有人叹为观止的高性能高密织物。
实际上,那道鬼画符的线路极为隐蔽,藏匿在高密织物夹层,若不是他事先知晓范鸣哲要求加装拓印版,他都无法得知此种高密织物有何不同,而且加装拓印版时,是秘密进行,还因此放了一天假。
厂里又有岩莽布防,坚守严密,半块产品都无法流露出去。
所以,厂里工人根本无从得知这普通的高
密织物有何不同,都以为只是寻常材料而已。
工人尚且不知其中蹊跷,外来的探子又怎能得知具体消息。
“妥善处理。”
陈怀平似乎想到了什么,折身返回厂里,回头看了眼鬼祟青年手中的相机,不禁露出笑意,任凭他拍,就算对准生产机械拍,也拍不出任何猫腻。
“请陈总放心。”
岩莽会意,如同捉小鸡一般,把鬼祟青年提到保安岗。
而目睹这一幕的陈怀平暗暗咋舌,好大的力气,单凭如此手段,就算给大集团的董事长当保镖都足够了,年薪起码数十万,为何会屈身保护自己两口子呢?
陈怀平心生疑惑,难不成岩莽是刻意接近自己,不可能,自家拿得出手的也就千万规模的小厂,其他也没有什么可图谋的了。
对了,跟陈烈那小子通话时,似乎听他提起派了个人保护自己,难不成就是岩莽?按照慧茹描述中的陈烈,很有可能折服这种高手吧。
不再多想,陈怀平折回办公室,准备和杨慧茹商量一下范家这笔大单子,现在他是真真的确信了,范家是走投无路,公司都快完了,才把如此厉害的商品压到自家身上。
咱们陈家果然是范家的救星,先不说陈烈救了范家老爷子,现在咱们厂可是要
救活范家公司了。
保安岗里。
岩莽半桶水浇到鬼祟青年头上。
这青年瞬间惊醒,惶然无措的坐在地上,愣愣望着岩莽。
“姓名,籍贯,为何行为鬼祟,老实交代。”
岩莽坐在椅子上,双臂撑着膝盖,面色冷厉的看向他。
眼神凶狠,一丝杀气泄出,如同刀子一般扎得青年浑身一颤。
他本就是云莱区的街头小混子,是受人委托,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来探探慧平纺织的虚实,平时本就欺软怕硬,更何况岩莽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老大还要凶残,立马就招了:“王虎,云莱人,收了人两千块钱,过来拍这里的生产现场,拍好就传给一个账号。”
“老大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把账号给你。”
岩莽的眼神像要杀人,他顿时就怂了,立马跪地求饶。
岩莽接过王虎写在纸条的账号,低喝一声,“滚吧。”
这声低喝听在王虎耳中犹如天籁,如蒙大赦,连忙又拜了两拜,才屁滚尿流的缩出保安岗,转瞬间便跑得没影了。
岩莽把账号编辑到短信上,传给小萝莉张菲,叮嘱她查清此事。
手机还没有揣进兜里,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听筒里传来严肃声:“岩莽先生你好,我是区公安局的小宋。最近有
数批外来人员,妄图通过咱们局里打听贵厂生产事宜,这些人已经被我们拦截,我们追溯上去,发现与市里的数家大企业有关。”
那声音顿了顿,继续道:“希望岩莽先生提高警惕,若是发现觑觎之徒,请立即与我们联系。”
“有劳。”
岩莽眼神闪烁,想来那个王虎肯定是受了这些大企业指示,看来范家的生意不如表面上简单啊,若是范家敢有任何坏心思,那就不要怪我岩莽心狠手辣。
却在这时,岩莽发现厂外那几个熟悉的便衣警察回来了,而且身边还多出几人,他们各司其职,严密布防,见岩莽注意过来,便都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虽然他们和岩莽交流很少,但大家目的一致,相互很有好感。见岩莽脸上疑惑不减,才拍拍脑袋反应过来,多出的几位便衣他们虽然认识,但对于岩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