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陈宗师,我服了。”
付远山万分艰难的咽下唾沫,仿佛这口唾沫就是那坨臭狗屎,如鲠在喉,一副靦颜人世的模样。
若不是宗师当面,付远山果真要长吁短叹,捶胸顿足,虽然陈烈武力胜他百倍,可在修法一道、阵法一道,他还是很有自信的,见陈烈看轻师门,他更是仗义执言,却不想,又是一番关公门前耍大刀啊。
付远山的小心思,陈烈自然不屑理会,伸手一招,那朵橙红火花便落于掌中,似乎失去和田玉石滋养,火花越来越小,最后只余下指甲盖大小,顽强的不肯就此熄灭。
“居士!您是居士!”
这般控火手段再一次惊到了付远山。
先前陈烈破掉阵法,捕风拿火,只是这风火并不是实物,本质是灵气,宗师武道通神,便能沟通灵气,运用灵气,所以陈烈能捕风拿火,在他看来确是正常。
而现在却反常了啊,这朵火花已经是火焰本质,跟灵气已是两种物质,在付远山的认知里,宗师断断不能使出控火手段,这是他们修法一道的看家本领,你宗师可以灭火,却不能控火。
这是修法一道的普遍见识。
难不成陈烈不是宗师,而
是一位修法居士?
“居士?”陈烈露出疑惑之色。
“您不知道?”
自从见到陈烈后,心情就如坐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原本惊讶陈烈堂堂修法居士却不自知,然后想到陈烈只是随便看了眼师门秘籍,就超过自己数十年的苦心研究,一举成阵,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惊讶。
“居士居士,居高临下的方外人士。”
“在修法一道和武道宗师同立,身份相当。”
付远山颇为平静的解释道。
实际上付远山就是一位修法方士,方外人士,并不是所有修法之人都可称之为方士,必须在修法一道有所建树,更能引动灵气的才能称为方士。
方士也可与武道的内劲高手相提并论。
陈烈颔首,想不到这个世界如此精彩,前有异能者,现如今更是知晓方士、居士的存在,前世陈烈的眼中,哪里知道世上还有此些人物。
沉默之中,各种美味佳肴已是备齐,各类不曾见识过的菜色,让陈烈食指大动,呷一口茶,吃一口菜,很是舒坦。
“范老有何打算?”
品尝美味之际,陈烈便提到了生意。
“当不得陈宗师如此称呼,叫范某人一句老范便是。”
敬杯茶水,范
承安腹中早有打算,趁着陈烈询问之际,便和盘托出:“如此高性能的高密织物乃是托了陈宗师的符篆之利,专利等等归属,尽皆属于陈宗师一人独有。”
“我们范家愿为陈宗师鞍前马后。范某人早就想好,我们不做原材料市场,先试生产一批冲锋衣出来,打入市场,投石问路,根据后续分析,再创立一个品牌如何?”
“如此甚好,就全都交给你范家。”
陈烈并未抬头,似乎关于数十亿的前景,在他眼中也不过尔尔,又一口甜糯绿豆糕入口,随意道:“别九一分了,五五吧。”
范承安先是大喜,紧接着脸色一变,念头辗转便分析出陈烈话里的意思,五五平分,代表的是公平,公平自然是谁也不欠谁,意味着陈烈仅仅是把自家当成合作伙伴,至于其他的想都别想。
然而陈烈已经开口,他也没办法拒绝,更别说改变陈烈的心意。
只是如此一来,看上去收益增加数倍,甚至家产很快都能翻翻,可是哪怕十数亿的资产也没有宗师友谊来得重要,该如何是好啊。
范承安时不时瞥向范研雅,这招已经用过,并没有预期收益,嗯对了,陈烈父母的那个厂
,似乎就是生产布料的。
原材料生产就交给陈烈父母,并且许他们股份。
范承安眼前一亮,顿时觉得所有菜品都顺口起来。
这一顿饭可以说宾主尽欢,陈烈的第一笔生意起了步,范家获得所求,付远山保住了小命。
席间好几次,付远山都想求陈烈教授神火阵的正确布阵方法,可他敢开口吗?
当然不敢。
走到楼下大厅时,陈烈瞥到个熟人,正是辅导员江依然,陈烈很是无语,躲了这么多次的班会、系会,就是不想看到她,却不想在百胜酒楼遇到了。
索性装作没看见,抬眼望着天花板,直接离开。
“混蛋,跑什么跑!”
追在陈烈后面的江依然气得跺脚。
“怎么了这是?”
江依然身后,一个年纪相仿的亮丽女子,穿着黑色镂空的蕾丝套裙,一副淡红边框点饰猫耳的时尚眼镜横在挺翘鼻梁上,抿抿红唇,在江依然耳边轻吐兰气,捉着江依然的素白小手,坐到餐桌旁。
这人叫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