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还不死心?”
付远山一眼瞧见陈烈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鼻子都几乎气歪了,似乎他的罡风只是微风,地热好比电热毯一般,陈烈那模样看起来就如同置身于暖洋洋的春风之中,说不出的惬意并且还十分悠闲。
冷厉的哼出一声,引导罡风地热一股脑的袭向陈烈。
几人能微弱感应到这股能量逐渐偏移,重心似乎涵盖住陈烈。
“陈大骗子装得真好,吃定堂哥不敢杀他。”付鹏心心念念的看去,心底阵阵怒喝:绞死他!
陈烈淡淡飒飒的模样感染了范承安,让他放心不少,心里暗暗猜测,凭借宗师修为,就算这般神鬼手段怕也奈何不了宗师吧。
宗师如龙,那可是叱咤天地的人物,断然不会就此饮恨。
佝偻且萧索的范承安,不停在心里为陈烈祈祷,宗师具体厉害到何种程度,他也只是道听途说,何况已经站了陈烈的队,岂能摇摆不定。
墙头草虽好,看起来谁都不得罪,但那只是一把草,一把谁都能割的草。
当即很是捏了把汗,只得对陈烈充满信心,就待陈烈表现。
操纵着阵法能量,付远山已经清楚看到,狂躁的罡风吹得陈烈
那身廉价衣衫猎猎作响,袖口都撕开了个口子,若是再进一步,恐将撕裂他的身子。
“恐怕你已经吓坏。”
“背心早就湿透,腿也不停打摆子吧。”付远山胸有成竹的推断,却是摇头连连叹息,“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就凭你明明怕得要死,却面色不变的底子,奥斯卡影帝都不及你。”
陈烈这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做派,让付远山很是不屑,细细分析下来,这样一份心态倒是极适合骗子,这种人估计早就催眠了自己,催眠到自己的假话都信以为真。
必须让陈烈吃苦头,罡风虽然绞杀常人,但众人在前,付远山不敢杀人,只要绞折陈烈的手臂,一定能让他惧得哭爹喊娘,暴露本性。
“少年人唉,吃上个教训,往后啊可别再行骗了。”
付远山似是慈悲为怀的说教道,手间指决却是连连变幻,罡风顺着指意袭来,转瞬之间,由平静化为凶猛,好比下山猛虎,咄咄逼人。
风祸自去,付远山负手而立,笑看陈烈,而他的小堂弟付鹏,双目圆瞪,一眨不眨的看来,似乎要把陈烈的丑相尽收眼底,更是掏出手机要记录下来。
滚滚暴风
中,范承安拍案惊起,范研雅双拳紧捏,爷孙俩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此一瞬间,却见到陈烈淡淡一笑,从扶椅上慢腾腾的支起身子,左手漠然后背,右手就那么轻轻一抚,如同轻抚琴瑟萧萧,似有美妙音节自指缝溜出,屋内隐隐萦绕有鸣转琴音,令人不禁沉下心神去觅寻。
众人恍惚寻觅之际,陈烈环手一勾,伴随一句:“果然本事低微。”
就见声势勃勃的猎猎罡风顿时被陈烈捉到手里,如同初生猫仔,半趴掌心撒泼卖乖,活泼极了。
付远山如同见鬼,下巴都合不拢来,修习数十年潜练而出的绝招,自认于风水界无人能出其右,乃傲视群雄的本钱,竟是如此轻飘飘的一抚一勾,便宛如猫咪一般被陈烈捉在掌中。
只怕不是做梦吧!
“或许是个障眼法。”
诸多念头闪耀,陈烈或许是同道中人,恰巧会些假眼人前的把戏,如此看来,自己更有拆穿陈烈的必要。
“呔。”
左脚半迈,再如腾蛇踏地,蜿蜒柔劲扭成蛇形,陆续传递到阵法之中,付远山双眼如炬,兰花法指掐出玄妙轨迹,引动阵法蕴含的最后能量,爆发出有生以来最强
劲,也最为暴躁的烈风龙卷。
这一股能量超脱了他能驱使的底线,勃然暴乱了。
几人只见龙卷有色,缠着烈焰倏而迸溅,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往四方滚溢!
还算宽敞的办公室顷刻渲染成火红色,中央空调的显示屏上,数字一阵猛窜,由二十来度,直接窜到四十几度,然后冒出一阵青烟,坏掉了。
热,热得口水几乎完全蒸发掉。
范承安爷孙俩,付鹏,包括付远山,皆是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唇角都龟裂开,如同在沙漠行走了十数天的旅人,眼看就要翻白眼嗝屁。
脑袋眩晕就快失去清明的付远山,双眼逐渐无神,而在他眼眸深处满是后悔,就不该驱使超出能力底线的阵法能量,现在阵法能量彻彻底底的逃脱控制,肆意爆发,肆意宣泄。
或许要不了一分钟,阵法能量将迎来更为彻底的暴乱,在顷刻之间就能点燃办公室,乃至整个厂区,引起滔天大火,让无数人葬身火海之中。
悔不该啊悔不该!
天大的罪孽都是他付远山一手造成,数百条生命都会因此葬送。
他似乎已经看到明日的新闻头条,江海市范氏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