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一个是浪费时间,再一个,那苞米叶子还能烧,中间那几层干净的,烫烫还能放在帘子上蒸干粮啥的,都能用,都扒掉了,就只能跟着苞米杆子一起烧火,或者粉了喂牛,那不是都白瞎了吗?”
李燕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对哈,咱们蒸窝头,那帘子上放的就是苞米叶子哈?”
说着就苦恼的挠挠头,
“那这么说,这还是好东西呢?哎呀,那没办法了。”
刘卫民几个被杜秀玲这话都气笑了,
“想当主力,行啊!觉悟高!
来来来,强子,你过来说说,主力一天要干多少工?”
记分员刘国强从一边挤过来,手里拿着上半年记工分的本子,抬头看了一眼大放厥词的女知青,
“咱们柳家屯的壮年汉子,一天十到十二个工分,这么说你可能不能理解,这么说吧,就前面的苞米地,这一根垄这头到那头,大概两根垄能算上一个工分,十个工分,大概二十根垄吧。”
女知青们顺着视线看过去,顿时就吸了一口凉气,老知青们这半年都是在这片地上干活的,一看大概也知道这垄是什么情况,大概多少活计,王红梅这委屈又上来了,酸唧唧的,
“你们可别小看这两垄三垄的,说着简单,看着简单,看看你们一上午能整几垄?
还是说你们能比男知青干的更多更快?”
一说男知青,村民的目光不可避免的都落在了不多的几个男知青身上,新来的凌卫东几个还好说,跟着干了大半年的陈建国,李建业,王建成几个就成了关注的重点,还有个林东方也一样,得到了村民的注目礼。
杜秀玲拽着想往回缩的陈红丽,也看向几个男知青,
“陈知青,你是来的最早的,王知青,李知青,不说我们几个女生,你们就愿意被人这么歧视吗?我们是来为农村建设添砖加瓦,还没开始建设就这样被人侮辱,我可忍不了。”
就是平时的老好人王建成,也笑不出来,他也没想明白,哪句话就成了歧视,侮辱了?
”村长说的不对吗?你们刚来,也没有干过农活,本来就需要适应一下,这是村里对大家的体贴。
你要是不理解,你可以来问我,问老知青,你这话就有点不对了啊。”
“李建业没吱声,这半年,即便是上工,他也就能拿五六个工分,说这个话题,他是没有什么底气。
不过后面的林东方也不乐意了,他还着急回去呢,明天秋收,干粮还没做够呢。
“别说那些没用的,主力不主力的,实力说了算。
你要是能一天拿十个工分,不说别的,我就佩服你。
再说了,什么是主力?
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那就是做贡献了,跟农民伯伯比干农活,你有那个优势吗?”
话说的不客气,语气也挺冲,杜秀玲当即就上前两步,
“你说什么,你”
旁边的陈红丽死命的拉着,没办法,杜秀玲不松手,自己也没地儿躲,
“秀玲,咱们虽然是响应国家号召来的,但是人家林知青说的也没错,我们没接触过这方面,跟乡亲们比,我们确实还需要学习,乡亲们也是好心,肯定不是故意要看不起我们的。”
简单和一起过来的明珠对视一眼,这话?
然后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冷笑,
“嗬!”
俩人顿时就齐齐的把脑袋转了过去,看热闹。
哦,是钱程,跟凌卫东一起的那个男知青。
杜秀玲也听到声音,回头就是一阵输出,
“笑什么笑?别忘了你们也是知青的一员,我被人这么说,你们就很光荣吗?”
转头回来余光又看见简单,正跟明珠俩人说说笑笑,还不时的跟身旁的刘秀分享几句,气氛很是欢快,心里的不快直往上冲,
“哼,别都跟某人似的,眼皮子浅的很,跟一群未开化的泥腿子说说笑笑,谁知道都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为了口吃的,为了躲避干活,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简单懵了一瞬,一听说说笑笑,就知道是在说她,可是什么手段?她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泥腿子三个字一出,其他的知青顿时就变了脸色,连陈红丽都死死的拽了她好几下,恨得牙根直痒痒,你能你就自己往上冲,死命的拽着我壮胆干什么?
不过这时候还是要先应付眼前,没看村民们都不高兴了吗?
当即就怒斥,
“杜知青,你胡说什么呢?”
其他几个知青也纷纷找补,
“就是,你是疯了吗?什么话都说?”
“都不用往上数三代,我爷爷和太爷爷就是泥腿子出身,我奶奶现在还种着园子呢,咋的,我们这根正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