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感觉到了士气的变化,他目呲欲裂,浑身颤抖,他想避开几个妖王,过来先杀杜格,却怎么也腾不出手来。
他想说出话来反驳杜格,偏偏拙嘴笨舌,根本组织不了合适的语言。
若是没有太玄帝君捣乱,普化天尊尊在,有他来出手对付杜格,他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太玄帝君先到,引走了普化天尊,后脚杜格就冒出来了,他怕不是跟杜格一伙儿的吧!
“众天兵,速杀人皇,回天庭之后,我为你们请功。”显佑真君憋到最后,用出了之前最常用的激励手段。
但在杜格强大的心理攻势前,普通的手段根本提振不了士气。
几个妖王也不蠢,察觉到杜格以一己之力动摇了所有天兵的军心,哪还会把显佑真君放出去,拼了命也要把他缠住。
长生帝君和白妲妖王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之色,战场上不乏有攻心之计,但从来针对的是主帅。
谁又会在战场上直接对底层的部众攻心呢!
而且,没他这么干的啊!
杜格说的话,不仅可以套用到天兵身上,同样可以套用在须弥山,妖族的底层弟子身上。
在战场上,杜格针对的是天兵,妖族的妖兵和须弥山的弟子可能顾不上思考杜格话语中蕴含的意思。
一旦战争结束,事后他们回过味来,谁还肯给他们卖命?
天道化身的境界足够高,以万物为刍狗,把所有人都公平看待。
但这一番言论,是断所有人的根啊!
对底层,不就应该统治他们吗?
长生帝君的脑袋有些发胀,处理不好这个问题,他新建立的佛教恐怕也可能分崩离析了。
劫难,真正的劫难啊!
“军功,除了利诱,就是威逼,显佑真君,你还有别的手段吗?”杜格冷冷的嘲讽。
他才不管那么多,他的关键词是劝导,能劝几个是几个,谁规定在战场上就必须打打杀杀了。
杜格的眼神中带着悲悯之色:“天兵们,人总要为自己活一次的。还记得踏上你们踏上修行路的初衷吗?还记得渡过天劫之后你们心中的那份骄傲吗?
你们的梦想真的是为了进入天庭,一辈子做一个小兵,最后变成了一个某个战场上的一具枯骨吗?
世界那么大,上面的风景你们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你们就不想上去看一看吗?
机会此时摆到你们面前了啊!
长生帝君为什么立教?
太玄帝君为什么修行血法?
白妲女王为什么在天庭围攻须弥山的时候挺身而出?
他们的地位不比你们高吗?
他们掌握的资源不比你们丰厚吗?
他们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会和天庭为敌吗?
可他们仍然这么做了?
为什么?
是因为他们蠢吗?
是因为他们受了我的蛊惑吗?
是因为他们不甘心,是他们不愿意停留在原地,日复一日的过相同的生活?
如果他们不愿意,谁又能说得动他们?
你们也一样!
人族能够自立,你们也能,我在世上传播了成圣之道。
世上还有五百多名妖邪,他们背负着规则,参悟透了他们身上的规则,即可成圣。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谁敢说下一个幸运儿不是你?
不要担心强大的天庭,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修行血法的太玄真君,挑动人族独立的我,自立佛教的长生帝君,哪个不比你们的个子高?
有我们顶在前面,没人会找你们麻烦。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庇护之所,愿意当你们的保护伞,愿意为你们提供各种帮助,甚至可以让你们参悟道韵…”
说着。
杜格释放出了身上所有的道韵,一层又一层,玄妙而且震撼。
战场上所有天兵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除了仍在和几个妖王战斗的显佑真君外,战场上几乎所有的攻击都停了下来,包括妖族。
“住口,住口,你这个妖邪,分明是在蛊惑人心。”显佑真君气急败坏,“休要听他的,仙帝经营天庭千百万年,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妖邪可以挡得住的,追随他死路一条。”
“显佑真君,话可以骗人,道韵骗不了人?”杜格笑了,“仙帝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维护他?做仙帝的狗就这么让你痴迷吗?放别人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去更进一步,就这么难吗?”
“你…”显佑真君气急攻心,回头看到明显和他离心的天兵们,心中恼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会干涉你们的自由,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