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的嘴巴张成了〇形。
然后。
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看着演武场上还是几个光溜溜,只留下中裤的先天高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实锤了!
何旭就是天魔,还是很变态的那种,不仅对女人,对男人也一样…
还好跟那天晚上护城河里有水,何旭操控的水蛇在衣服下面搅弄,谁都看不到。
否则当着那么多官兵的面,扒了她的衣服…
皇甫月心脏突的跳了几下,把那足以让她自尽当场的画面甩出了脑子,心中再次庆幸,还好有水。
演武场上安静的落针可闻,观战的士兵们都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
一眨眼那些看起来很厉害的先天高手衣服就被扯掉了。
帝师不是术士吗?
怎么武艺也高到离谱…
瞬间扯掉十多个先天高手的衣服,即便不是宗师,也和宗师差不多了吧!
这就是天魔吗?
“几位先生,得罪了!”杜格笑笑,把手里的衣服抛给了发呆的几个人,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准确认知的他心下大定。
连日繁忙所带来的焦灼感,也随着扒掉了那几个人的衣服一扫而空。
在上个异星战场尝到了扒衣老爷的乐趣,并在上个模拟场发扬光大,杜格就喜欢上了这种可以瞬间征服人心的战斗方式。
而冷十最擅长的轻功和刺杀,也恰恰能把扒衣模式发挥到最高。
能在战斗中扯掉你的衣服,就能要了你的命。
而且,赤身果体也会对敌人造成的强烈的心灵冲击,让他们感觉自己的要害全部暴露在了空气中,就会在战斗中紧张、窘迫、尴尬,甚至心浮气躁,进而战斗力大打折扣。
名声传出去后,女性高手面对他的时候,往往会未战先怯…总而言之,百利而无一害。
十多个先天高手接过衣服,朝杜格行礼,默默退到了一边。
之前那种可以随时掌控何旭和洛霜生死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他们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怕,原来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刀尖上行走,一旦王爷那边传来让他们对四公主下手的命令,怕是他们当场就嘎了。
何旭邀他们比武,应该也是对他们的敲打吧!
杜格上前一步,站在了演武场中间,环视场下被震惊的官兵,朗声道:“诸位同袍,我知道这些天关于我身份的传言让诸位心生忐忑。也知道卫廷江和曹林两面夹击,让大家恐慌。
怕死是正常的,我理解大家,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谁又愿意打仗?
打仗,高层的人发给你们武器,富商们出钱出粮,穷人家的孩子出命。
打赢了,皇帝多了土地,将军立了功劳,富商们能继续赚钱,而伱们呢,或许只是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战争输了,皇帝顶多损失点地盘,富商们损失一些钱财,而你们留下的只有一座座孤坟,或者说一身的伤残;
自始至终,你们始终是付出最多,却收获最小的一群人。
一场战役下来,史书里只会记载,某某战役,崇明国大败,死伤将领五万人,而你们就是被概括的五万人,除了你们的父母妻儿,没有人会记得你们的名字…”
沉默,更长时间的沉默,本来就绝望的士气之中,甚至夹杂了一丝悲凉。
皇甫月皱起了眉头,完全不明白杜格在干什么。
以粮草,用军法控制住这些底层士兵就足够了,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些,就不怕他们反抗吗?
洛霜也微微皱眉,
“不甘吗?痛苦吗?”杜格的眼睛缓缓扫过下面站着的士兵,真气加持之下,声音传遍了校场的每一个角落,清晰的送入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杜格清晰的看到,许多士兵握紧了拳头,红了眼睛,甚至连传入他耳朵的呼吸声也加快了。
“富商们经过了几代的财富积累,中间可能被人骗,被人坑,最后他们挺了过来,才积累了他们的精明,积累了他们的财富,并且把他们的经验,一点一点传了下来;
将军们也曾在战场上杀敌,也曾熬夜熟读兵书,也曾闻鸡起舞,天不亮就起来习练武功,才有了他们的成就。”杜格轻笑了一声,继续道,“可你们有什么,父辈没有积累,自身又不如别人努力,面对危险只想着退缩,只想着得过且过。一个曹林就把你们吓破了胆子,你们能有今天的命运,怨不了任何人。”
士兵们被这一句话深深刺痛了。
压抑的不甘和愤怒瞬间爆发了,不少士兵把仇恨的目光对准了台上的杜格,他们用力握紧了手里的兵器。
如果不是刚才杜格强大的武力震慑住了他们,这一刻,他们已经冲上高台,把杜格撕成碎片了。
“想改变你们的命运吗?”杜格收敛起了笑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