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算计的人,还能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陈家这事,瞧着就古怪,这个女人的胆子怎么这么大?怀了别人的儿子还敢栽赃在继姐夫身上。不是栽赃一次,是栽赃两次。也不知道她那个娘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能教出这么个女儿来,我也是服了。”
衙役拿了手令去带人,没多会儿,稳婆就被带了进来。一见陈清亮和陈老夫人,随即心中凌乱,叫苦不迭。
这是当年的事被翻出来了?
县令见人带来,开始审问:“稳婆!陈清亮状告你跟元氏合谋,污蔑他家双胞胎女儿是妖孽,此事可属实?”
稳婆原本要推脱,一想陈清亮是县衙的师爷,她就算想推脱恐怕也只能推脱在元氏身上,推脱到陈师爷身上,她还要不要活了?
如此一想,稳婆大喊冤枉:“县令大人明察,这些事都是当初元氏买通老婆子做下的。元氏的本意是让老婆子在陈夫人身上动点手脚,让她血崩而亡。
老婆子不敢,见那两孩子落地与常人有异,一人一个包衣,只说那两孩子是妖孽,赶出去就能保陈府安然无恙。”
后头来的元氏五十开外,满面红光,体型
富态,一看就是家里日子过的富裕,油水不错养出来的。
只是那双倒三角眼出卖了她,瞧着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女人。
六儿九儿一见这老女人,眼底升起恨意,顾拾月给她们使了个眼色,两人才收敛了情绪。
陈老太太见元氏进来,冲过去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毒妇!先跟我攀表亲。伏低做小,转头就开始算计我家,做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陈清亮扶着母亲,让她在一旁坐好:“母亲!碰这种毒妇做什么?脏了您的手。”
元氏脸色一凛,望着陈清亮:“女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你丈母娘。”
“妾室哪儿来的娘家?”陈清亮冷冷地注视着元氏,“莫不是你忘了你女儿是以妾室的身份进的陈家?
我的夫人是青莲,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的女儿,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元氏大惊,感觉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心里正想着对策,就听县令“砰”地一声拍了惊堂木,吓的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跪何人?”县令威严地问。
“民妇元氏!”元氏战战兢兢地回答。
“稳婆揭发你买通她谋害陈清亮的原配夫人,这条罪
证你认不认。”
“民妇不认。”元氏连连摇头,“民妇并没有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她不认账,那这事就得稳婆承担,稳婆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不干,与她对峙。
“元氏!当年可是你拿了五两银子雇我去陈家看守你的继女生产,对外还说是陈老夫人雇的我。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两银子,你想不承认?
你的意思是要我让陈夫人血崩而亡,只是事情出了变故,我不敢伤人性命,就借此机会说那两孩子是妖孽。
当时你还不肯给我剩下的银两,为这事我们两个打了一架你忘了?我记得我在你左边肩膀上咬了一口,不信可以查验,你那肩膀上是否有伤疤。”
元氏不做声了,她左边肩膀上自然有伤疤。这女人的口水很毒,被她咬一口,足足烂了三个月。
不过省下了五两银子,还是很值得。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个伤疤会成为她害人的证据,这就不值得了,早知道她不该省下那五两银子的。
县令让女衙役将元氏拉进去验看,肩膀上果然有被人咬过的伤疤,说明稳婆没有骗人,她说的是真的。
“元氏收买稳婆陷害陈夫人证据确凿,不容狡辩。稳婆编造
谣言,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稳婆大呼冤枉:“县令大人,陈夫人生下的孩子有两个包衣,的确是妖孽,老婆子没说假话。”
“放屁!”顾拾月站了出来,厉声呵斥,“别把无知当见识。双胞胎孩子,本来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同一个包衣的,两孩子的长相会很相似。
还有一种是各有各的包衣,两人的长相不会相同,陈夫人生下的双胞胎属于后者,你个老太婆什么都不懂,就说人家是妖孽,我看你才是妖孽。
好好的稳婆不做,偏偏帮着恶人行凶,杖责三十少了,该活活灭了才对。就因为你一张嘴胡说八道,活活将陈夫人的两个孩子害的无家可归。”
陈清亮的眼光一直在顾拾月身上停留,听她说双胞胎的孩子有两个包衣不奇怪,心底更是愧疚。
冷不丁瞥见人群中的九儿,目光一凛,仿佛瞧见了夫人青莲重生转世。只是边上另外一个女孩冷冷地盯着他,将那酷似夫人的女孩儿挡在身后,顿时觉得自己越矩。
随即转过了视线,听完顾拾月的话,他很赞同:“这位姑娘所言甚是,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