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该去死。”陈清亮一脚踹在女人的肩膀上,眼底猩红,“你毁掉我陈清亮的一生,我要你全家陪葬。天一亮我就去报官,你和陈江,还有你的弟弟父母,统统都得为莲儿陪葬。
我一定要求县令判你们流放三千里,去往北边苦寒之地,永远不得回族。”
陈清亮说完走了,女人嚎哭着跑出来,想要抓住他,发现门外站着两个粗使嬷嬷,将她丢进屋内,把门关了锁上。
顾拾月愕然:“陈清亮这是要软禁那女人?”
“应该是。”容烨抱起她,招呼六儿九儿,“回去了,明天再说。”
小王爷的吩咐,两人不敢不从,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陈府。
陈清亮从女人屋子里出来,在院子里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知道事情瞒不住,他也没想瞒。
“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脚边:“母亲!儿子不孝,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是儿子犯下的罪孽。”
老夫人伸手将儿子拉起来,脸上爬满泪痕:“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娘也错了,当年就不该听了那稳婆妖言惑众的话。陈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娘有责任。
明日就去报官吧!该给青莲一个公道了。这女人和她的娘家人祸害的
我们好惨,该流放就得流放。赶紧找人去打听那两孩子的下落,怎么着那也是咱们陈家的孩子。”
“找不回来了。”陈清亮低声哭泣,“儿子当年就已经开始找了,孩子不知道被谁带走了,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如今还上哪里去找。
这是儿子的报应呀!陈家就该没有后,往后儿子陪着娘过吧!”
陈家老夫人听完儿子的话,也是泣不成声。
是她老糊涂了,明明知道元氏是青莲的继母,还相信她带来的稳婆。元氏这是一计连着一计,将他们母子算计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陈家老夫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头十分难过,她一直疼爱的孙子,竟然是别人家的野种。娶进来的续弦儿媳妇简直不是人,是个魔鬼。
母子俩伤心过后,各自分开回房。陈清亮去写状子,准备明天报官的要用的东西。
许多事情其实他早就一清二楚了,只是一直都在犹豫,实在是不想让自己身败名裂,活成别人嘴里的笑话。
儿子哪怕不是自己的种,到底是他一手教养长大的,疼爱了十多年,哪怕不是亲父子也胜似亲父子。
只要女人不再胡来,安于后宅,也就得过且
过了。没想到女人一次一次算计他,一次一次故技重施,他真的忍无可忍。
写好状子,陈清亮打开墙上的一副画卷,要是六儿九儿在一定会吃惊,他竟然画了她们娘的画像。
画里的女子面目温和,跟九儿有八分相似,站在一株桂花树下,静静矗立。
“莲儿!明天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包括我欠你的那份,都给你讨回来。”陈清亮抚摸着画像,心中酸涩,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堵住了般难受。
人说家丑不可外扬,要真的被逼到了绝境,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就是被那女人逼到了绝境,当年他要有如今这份魄力,想来他的日子也不会过成今天这样。
妻子被逼死了,两个女儿没了下落,女人还在肆无忌惮地吞噬他陈家的一切。
这颗毒瘤再不刺破,将来必定会要了他的命。
次日,陈清亮一早去了县衙报案,接着就有衙役来将陈江和他的夫人带走了,连昏迷不醒的陈仁和都扛走了。
陈家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一起去了县衙。
先审讯的是陈江跟陈清亮夫人勾结,盘剥陈家商铺,生意的事。县衙外头围着许多的老百姓,顾拾月和容烨,司珏霖
,千华,数一,数二,六儿,九儿都来了。
就季兰花没来,在客栈看两孩子。他们混在老百姓当中,静静地听着县令大人的审问。
百姓们听说在审理陈师爷家的事,个个都十分好奇,伸长了脖子朝里看。
甚至好些人还在窃窃私语。
“陈师爷平日里为人挺不错的,怎么家里出了这档子龌龊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后宅没有点鸡毛蒜皮的脏事?只是许多人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而已。”
“把家里的事拿到公堂上来说,这肯定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我看是,听说这位夫人好手段,霸占了不少陈家的产业,全都弄去了娘家,给了她两个弟弟。”
“天呐!这种女人还能要?”
百姓们的七嘴八舌都被顾拾月听见了,她不动声色地看着陈清亮有条不紊地将管家陈江跟他女人的事一条一条罗列出来。
陈江爬到他身边恳求:“堂哥!这是家事,咱回陈家祠堂处理好吗?”
“陈家祠堂处理不了。”陈清亮看着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当初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