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有人送来了两把燧发枪,并在远处立好了靶子。
李定国拿起一把燧发枪,将另一把丢给了邓大山。
“来,陛下赏的是陛下赏的,你要能赢了额,额替你洗一个月的袜子!”
“你输了,替我洗一个月!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邓大山顶着一对熊猫眼,接过枪,很熟练的做起了准备。
此时的枪管还没有膛结工艺,仍旧采用前装供弹方式。
定装火药已经出现,在射击之前,需要撕破包裹火药的油纸,将火药倒入枪管里,用通条压实后,再将弹丸放进去,再压实。
之后还要往药池里倒上少许火药,用来引火击发。
二人做好这一切后,朝靶子走了过去。
滑膛枪的精准度十分感人,五十米外,子弹会打到哪里,完全靠运气。
所以,邓大山在走到靶子前方二十米才停下来,但李定国却停在了三十米左右的位置。
当邓大山停下脚步时,看到李定国的竟然在自己身后十米左右,他原本自信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
愣了片刻后,他果断转身,回到了和李定国相同的位置。
他不怕自己打不中!
他怕自己在前面站着,李定国打不中!
玛的,自己打不中靶子顶多做个大头兵,可要是李定国从屁股后面给自己来一枪
那不就扯淡了?
卢象升对他们两个的这番动作并没做过多的干涉,询问一句是否准备完毕后,便下达了开枪的命令。
扳机扣动,燧发枪上的击锤夹带着燧石砸在药池上方的击铁上,击打出来的火花落入药池,引燃了里面的火药,火焰又通过传火孔引燃枪管内部的火药。
“砰”的一声,弹丸被推出枪膛,朝着靶子飞去。
“噗、噗!”
二人各开了一枪,靶子上传来了两次被击中的声音。
一个士兵机灵的跑过去查看情况。
“李定国,正中靶心!”
“邓小公爷,中靶边,差两寸脱靶!”
邓大山的爹是国公,他是嫡长子,便是日后的继承人,被称作小公爷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当这个结果出来后,那些武勋子弟们纷纷低下了脑袋。
都是一个圈儿里混的,谁的水平什么样子,彼此心里都有数。
眼见邓大山败了,便知道自己上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他们很会射,但却不是这种
直到这时,朱由校才再一次开口,他看着众人冷声喝道:“现在,谁还有异议?”
“勋贵子弟,很了不起么?”
这话很难听,像刀子一样插入邓大山等人的心口。
他们很想反驳,却找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
败了,就是败了!
更何况,还是败给了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毛头小子!
看着这些人的反应,朱由校加重了几分语气。
“别以为你们高人一等!”
“没了祖宗的荫蔽,你们什么都不是!”
“真以为自己是未来的公爷、伯爷、侯爷?”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
“从今天开始,你们入五军营,归英国公管!”
“练得好的,朕不吝赏赐,练不好的,一个个给朕哪来的滚哪去!”
话音落下,全场静悄悄的。
张维贤见状,上去对着其中一人便是哐哐两脚,然后指着其他人骂道。
“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恩!”
勋贵子弟们这才反应过来,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谢陛下隆恩,我日后等必将用心操练!”
朱由校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张维贤将他们带走。
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很是惆怅。
当年的五军营可是精锐中的精锐,那是从各省选拔出来的、最顶尖的骑兵和步卒,更是朱棣的嫡系部队!
靖难之役、平定安南、五次北征之时皆有五军营的身影。
可是现在
只希望这些小子能够真的用心操练,再复他们祖上的荣光!
回头看到李定国又撅起了嘴,朱由校感觉很有意思。
“小子,又怎么了?”
李定国道:“额赢了邓大山,他要给额洗一个月的袜子,可您把他扔到五军营去了!这回袜子又得额自己洗了!”
“哈哈哈哈!不想洗袜子,那就赶紧长大,长大了,朕给你说一房媳妇,回头让你媳妇给你洗!”
朱由校笑着,在他头上揉了几把,转身朝着卢象升走了过去。
徐光启那边有了一些数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