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就动不了。
瞬间,杨兴的额头印堂就是一道血痕,血直接形成了一条断线珠帘,啪嗒啪嗒地落入杨兴跟前那只碗里。
陈瞎子下手并不是太狠,皮虽破但没断,只是一个皮外伤。
血并没有流太久,就不再滴落,陈瞎子又分别在杨兴的头顶,额头双侧划了三下。几分钟后,那只小碗之中已经接满了鲜血。
杨兴的脸色痛苦之余也变得格外苍白。
陈瞎子忽而低沉开口,道:“凡请灵,必致血一碗,嫡子跪于灵堂前,若无嫡子,可使眷亲。以血为媒,以魂为唤。”“血洗灵案亡人见亲,嫡子叩首香火长燃,此为趋血回灵!”
陈瞎子弯腰端起碗,他忽然一下朝着那灵案之上猛泼而去!
哗啦一声轻响,整个案台全都染了血。
这一幕太过诡异恐怖,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
“十六,去点了香烛,燃了哭丧棒!”陈瞎子沉声喝道。
同时,陈瞎子松开了摁住杨兴的头,极为郑重地叮嘱道:“杨兴,亡人化道已开,趋血回灵已用,喊你父亲的名字,让他来见你吧。”
杨兴的身体忽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死死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瞎子,又看向了何老太,他眼眶都红了,似乎有眼泪在里头打转。
“你……你们……”
“莫要耽误时间!他跟你爷爷去南山群岭,结果枉死不归!死后十数年无坟无碑,无香火子女供奉,孤身一人,你不想见他么?!”陈瞎子声音极为凌厉地呵斥!
杨兴浑身一震,他不再看陈瞎子,而是红着眼睛看向前方。
声音也是悲苦无比地喊道:“不孝子杨兴,求见我父杨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