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进屋,躺上床以后,拿出来葬影观山研读。
阴先生只懂葬影观山的部分内容,我也不晓得此刻自己的葬影之法到了什么程度,或许知道的已经比他多了。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他还不来收回这羊皮书?
难道是因为我还没有彻底读懂,或是因为别的原因?
困意慢慢袭来,我也没有强忍着,倒头睡下。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
开始我是睡得挺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而觉得脖子里头灌冷风,时而脚下凉悠悠的,手也冷得不行。
半梦半醒之间,我就想蜷缩起来。
这是每个人的本能,睡着了,要是冷,都是尽可能蜷缩进被子,也不想睁眼睛。
结果我手却没收动,就像是被拽住了似的。
我一个激灵,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
结果我发现,我床边竟然坐着一个穿着黑漆漆棉袄的中年男人,他腰头微微伛偻下来,脸上也尽显萎靡。
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口。
两只手分别攥着我的手腕,用我的手指头在胸前拨弄。
噼啪的声音格外清脆。
即便是我醒了,他好似都没感觉一样,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在我胸口,装着金算盘的长木匣竟被打开了。
他拉着我手拨弄的就是金算盘!
“醒了?”冷不丁地,又是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并不是从那中年男人口中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