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书的尖叫,还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悲意。
下一刻就是惨叫声响起!
并不是孟欣书的,也不是何小云,反倒是一个男人。
我本来想出去看看,却被我妈挡住。
她僵硬地摇摇头,又说道:“她们逃了,那人很凶,小心他。”
语罢她便朝着我房间而去,顷刻消失在黑色中。
我却不解,明明是那男人惨叫,孟欣书和何小云怎么会逃了?
不过我妈说的,肯定不假。
片刻之后,一个男人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年纪并不大,约莫三十岁上下,得有一米八的个头。
短发,五官刚毅,如若刀刻,眉毛似两把利剑飞起。
穿着黄色道袍,腰间好几把桃木剑,还挂着八卦盘。
不过他嘴角却溢出不少鲜血,胸口还有几个巴掌印,有的是正常大小,还有几个是婴儿的,除此之外,甚至还有黄皮子的爪印。
可想而知刚才他和孟欣书,何小云交手,的确是中了招。
只不过他挂着的一把桃木剑上也沾着黑血,不知道是孟欣书还是何小云的……
那男人神色冰冷,还有几分愤怒。
注视我们,忽然说了句:“刚才你们若是动手,那鬼婴必死无疑,我那第二剑可破地殃煞!你们竟然打断我剑!”
“还要那鬼婴来帮那母煞?!”
“你们到底是来帮苟家的忙,还是来坏事的?”他说完,就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眉头紧皱,这人面相就透着难以相处的性格。
刘文三也开口说话了,他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进来就逼逼赖赖,自己有本事破煞,还需要我们动手?苟家请你文三爷是下水来捞东西的,不是和你一起欺负个女人孩子。怎么的,你还有意见不成?”他也嗬了一声,一口浓痰吐到了那男人面前。
“年纪不大,痰也不浓,谁给你那么大的口气?!”刘文三冷喝道。
刘文三性子烈,对我来说,其实也不满这男人。
他在我们和孟欣书僵持的时候动手,本身就是偷袭。
我和孟欣书何小云的关系,帮她们正常,毕竟何小云救过我的命。
刚才的僵持,也是因为孟欣书气愤我们站在了苟家这边,本身我们就没动手的打算,只是想要将其化解。
他却和我素不相识,怎么可能帮他?
更何况,他进来就颐指气使,命令和质问混杂在一起,谁听了都不爽。
刘文三直接骂回去,也就理所当然了!
那男人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他目光忽而盯着我,说了句:“刚才就是你让那鬼婴出来的?”
“一身都是阴气,怨气,你是阴生子?”“破不了地殃煞,今天除个阴生子,才能泄我愤!”语罢,他一抽腰间桃木剑,直接朝着我肩头打来。
狼獒狂吠不止,朝着那男人冲去!
刘文三就要拔刀,陈瞎子也是疾步往前。
就在这时,苟黄急匆匆地冲进了院子,挡在了我和那男人面前。
他慌里慌张地喊了句:“误会……误会……”
“这位是罗十六,是家主特意要请来的阴阳先生。”
“这是柳昱咒,柳道长,都是误会,两位别动手!”
这一瞬间,陈瞎子,刘文三,还有狼獒都到了柳昱咒近前。
陈瞎子的当头一棒险些打下去,刘文三的铡鬼刀也是挥起,狼獒更是随时会前扑。
苟黄赔着一副笑脸,额头上满是汗水。
我微眯着眼睛看着柳昱咒,他也盯着我。
又瞥了一眼刘文三和陈瞎子两人,才说了一句:“苟黄,苟家请来人不假,你们有事做不假,我要破煞,他们却拦着,这事情恐怕你们苟家要掂量两分吧。”
苟黄脸色却很为难。
他犹豫了一下,才看向我和刘文三说道:“两位,打个商量怎么样?”
我直接就摇了摇头,说道:“何酉民和孟欣书夫妻的事情我们知道,苟家也清楚,我替孟欣书接生,她女儿救过我的命,明确来说,我不会帮苟家对付她,至于我们能对付徐白皮,也是因为和徐白皮有仇。”
“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多管闲事。”
“离了我们面前,其他的事情就是苟家和孟欣书的恩怨,与我们无关。”
“如果非要强迫,我们也只能到此为止。”
说这番话,也是我想直接断了苟家的念想。
一切都讲得清楚明白,苟家就没有其他的由头让我们出手。
我也了解了,打捞的事情缺了刘文三不可能,这样说也就无虞。
“这……”
苟黄不自然地回头看了柳昱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