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唐装换在了身上。
张尔所说木箱碍事,也的确如此。况且此行未必接阴,我便取了能用上的小物件装进唐装里头,带了匕首,剪刀,命数称,猫皮袄,白毡,以及灰仙手套,定罗盘当然是寸不离身。只是金算盘太大,依旧装不进唐装里头,我就寻摸着得弄一个小包。
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精气神一阵饱满,我才将金算盘夹在腰间,推门而出!
狼獒紧随我身后,冯保也是毕恭毕敬地跟着。此刻已然是临近晌午,阳光刺目而且明艳,照射在人身上更是暖意十足。
到了前院的时候,我才发现院外头隐隐还是有不少人,似是围着一样。
跨过院门而入,马宝义分明也是睁开了双眼,他正襟危坐于堂屋那张方桌之前,那张国字脸上更是郑重严明。至门口,我便抬手示意让冯保停下。
再走到堂屋桌前,我定定地看着马宝义,然后坐了下去。
同样,我将金算盘横放于方桌之上,置于我和马宝义之间!
这一幕和当时我见马宝义,又何其相似?
那天他留给我方盘,我独坐于桌前等他。今日就好似换了过来,他独坐于此等我!
马宝义抬头和我四目相对,才说道:“想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几秒钟后,点点头。
马宝义嗯了一声,才说道:“生死吉凶,你要从什么地方开始算?”
“摸骨,还是卜卦?”
我的目光没有从马宝义脸上离开过。
令我眼皮微跳的是,自马宝义说话之后。
他的面相竟然开始有了变化!
双目似乎变得更狭长了一些,本身他需要眯眼,才会显得国字脸成马脸,有几分阴翳。
而现在那副神态却成了面相一样。
并且,他的印堂位置似乎窜起来一道青气,贯通于人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