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苦涩，不甘，甚至还有一丝坦然。

好像事情本来就该如此。

吴福胜见副司令长官如此模样，不等对方同意直接从手上拿过电报，快速浏览，看完之后他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

“什么！不允许我们越过杭州和宣城！

这……这……这……这凭什么啊！！！”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忙碌的参谋人员都听到了，不由自主的停止手上的动作，将目光投过来。

薛伯陵嘴角艰难的上扬，苦笑着向周围的人摆了摆手。

等到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之后，他才摇头叹气的说道：

“我的参谋长，你仔细看一下电报的落款。”

“莫凡？！！！”

吴福胜看到电报末尾的这两个字，双眼中的极度困惑和惊讶也逐渐平复下来，如刚开始的薛伯陵一样，渐渐多了一些听命的坦然。

过去几个月，北平与重庆的斗争他们都看在眼里，对前者越来越失望，对后者越来越向往。

南北终归是要统一的，并且就在可以看得到的未来。

莫凡在电报中没有任何寒暄，只有一句命令，但是薛伯陵却必须服从。

薛伯陵很快命令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的各个部队暂停进攻，各集团军按兵不动。

前线部队诡异的行为很快传到了汉口和重庆。

老头子对薛伯陵的行为非常愤怒，亲自打电话到前敌指挥部，确定薛伯陵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后直接解了薛伯陵的职。

命令战区司令顾墨三亲自指挥部队光复南京。

但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前线各集团军司令部和各军军部直接忽略了顾墨三的命令，依旧按兵不动。

面对这样的情况，顾墨三感觉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三遍命令不听之后，他不敢再行催促，甚至都不敢离开汉口到前线去。

军心所向何处，早已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