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亮以后,将士放松警惕之际,却被太史慈突然引伏兵出来,激战了快两个时辰,杨弘、纪灵才得以杀出。战后到安全地方,检点部曲,从他两人出城的两千余兵士已是只剩下了不到千人,折损过半!
纪灵的左臂近距离地中了太史慈一箭,虽然甲坚,没有伤到筋骨,可太史慈力大,用的系是劲弓,箭矢又是四棱、箭镞长、破甲效果较好的特制箭,也入肉甚深,把他疼得不轻。
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纪灵揉着包扎好的箭创附近,以做活血,问道:“长史,底下怎么办?”
杨弘亦灰头土脸,他沉吟说道:“现下无处可去,你我二人唯有赶紧去博望。”
於是略作休整,两人便领着这不到千人的残兵继续往南而行,奔博望县城。
行约两日,前头博望县城在望。
先与城外的巡逻兵士相遇,见是杨弘、纪灵从鲁阳败退来至,这队巡逻兵士的军吏,便赶忙一面引他们往博望县城去,一面先派人回城禀报。
杨弘问那军吏,说道:“县下城中有兵马多少,左将军可有派兵增援?”
这军吏回答杨弘,说道:“数日前,得了乐将军部两千步骑的增援,现城中守卒约三千。”
杨弘与纪灵到城外时,乐就和博望守将已然在等候迎接。
瞅了瞅跟在杨弘、纪灵后边的那群残兵败将,乐就的表情有点奇怪,像是内疚,又像是庆幸。
入到城中堂上,请了杨弘在主位坐下,乐就等依照尊卑,亦各落座。
乐就殷勤问道:“长史、纪将军,路上用饭没有?要不要叫厨下备饭?”
杨弘说道:“备饭不必了,我俩路上吃了些干粮。却我与纪将军虽竭力守御,而寡不敌众,鲁阳已失,又在奔博望路上闻之,现在非只犨、叶两县也已失陷,并且堵阳、舞阴、比阳三县也正被卫将军部围攻,已然俱是岌岌可危……”问乐就,说道,“此讯可真?”
乐就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犨、叶两县早在鲁阳失陷前就失陷了,堵阳三县而下也确是正在被孙策部围攻。”看了看杨弘,又看了看纪灵,犹豫稍顷,
又说道,“不瞒长史与将军,我本是奉了左将军之令,往援鲁阳的,奈何尚未至鲁阳,就闻犨、叶两县失陷,我所带之援兵只有两部,才两千步骑,因我担心若再北上,如果遇到车骑设下的伏兵,只怕非是敌手,故未敢再孤军深入,遂乃折还博望。还到博望当日,我就向左将军去了求援军报,本是想着,等左将军再给我派些援兵过来以后,我再赶援鲁阳,但长史与将军已然到此!”
乐就这通话,只能说是半真半假。
他奉了袁术之令,本是驰援鲁阳不假,然他所谓之闻犨、叶失陷,半道折回,就不是真话了。
他实际上是刚过博望县城,只走了十几里地,筑营一晚,第二天他犹豫再三,便就领兵折回,还了博望,是在他还到博望后的第三日,才得到了犨县、叶县失陷的消息。
当此之际,不是追究乐就所言真假的时候。杨弘是个识大体、知大局的人,他知道若是现在追究的话,就不说乐就是袁术帐下的大将之一,地位不低,他不一定能压得住,并且最要紧的,还必然会对接下来的守卫博望造成极其负面的影响,不利守卫博望。
因而,杨弘没有在这方面过多的追问,只当乐就说的是真的,与他说道:“将军,我与纪将军被围鲁阳多日,消息与外断绝,只在来博望的路上,获悉了那么点最近的战事情况,不知除了这些以外,其它各地的情况何如?宛县现在人心可定?车骑、卫将军主力现在何地?刘景升部现又是否已经寇境?”
“我离开宛县已经四五日,宛县现下的人心,我也不太清楚。车骑、孙策两军的主力,一个在昆阳,一个刚进至堵阳东。刘表以其从子刘虎等为将,以蒯越部为侧翼,一出襄阳北上,一出章陵西进,已然寇我境内,前两天的军报,报称他们正在攻打朝阳县。”
杨弘问道:“刘虎、蒯越部兵多少?”
“大约总计七八千人。”
杨弘低下头,寻思多时,说道:“朝阳为我郡南重镇,我军经营已久,城坚,现之守将桥将军知兵能战,若是刘虎、蒯越部还不到万人,则料定能守之,暂时可无须多忧。目前来看,关键还是在郡北!卫将军主力进至到了堵阳东,那接下来,他应该是会对堵阳等县发起总攻了;鲁阳、犨、叶三县如今俱失,自颍川入我南阳腹地的大门已经打开,至於车骑,他接下来应当是会率主力从昆阳入我境,或先助卫将军攻堵阳等县,或会长驱径赴博望!”
“桥将军”,桥蕤是也。桥蕤是袁术帐下仅次张勋的大将。
博望守将惶恐说道:“接下来车骑会率主力来攻博望么?……啊哟,啊哟,博望守军才三千来人,这可如何守之?”
杨弘问道:“左将军可有部署?”
乐就说道:“鲁阳失陷的消息,我也是见到长史和纪将军才知,左将军还不知晓,尚无新的军令传来。”
“事不宜迟,当立即急报左将军,请左将军即刻给博望增派援兵!”杨弘注意到了包括乐就、纪灵,这时都颇是慌张,便尽力稳住心神,拿出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