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现在就去求见左将军?”
杨弘说道:“我此去平春颇有收获,我先把收获与左将军禀报一遍,然后希望能够借此打消左将军用兵长安此念!”
舒邵大喜,说道:“好!”
后厨刚刚把饭做好,家里的大奴来问杨弘要不要用饭,杨弘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就饿着肚子,和舒邵一起出门,两人坐上车,直奔袁术府邸。
到了袁术宅中,两人在堂中等了大半晌,入夜过后,乃才见到袁术。
在赵宦官和几个娇艳美婢的搀扶下,袁术施施然登入堂上。
杨弘与舒邵下拜相迎。
袁术叫他二人入座,自己到主位坐下,笑道:“德业,我已得闻,你临暮才回到的城中,怎么不在家歇歇,这才回来,就来谒我啊?”
“回明公的话,下吏这次去平春,效果尚不错,不但说动了吕布,使他熄了入朝中参加明年正旦之大朝会的念头,而且先后见了陈宫与张辽,并也已把他两人说动,其二人现均有投附明公之意。”
陈宫虽亦名士,然正因名士,其宁肯投奔吕布,也不来投自己,袁术对他就没多少好感,至於张辽,再是杨弘说他年轻有为,有将才,毕竟不过是边地的一个武夫罢了,袁术对之,仍然是较为轻视的,因听了杨弘此话,实际上无有多少欢喜,只是大冷的天,杨弘来回的跑,没有功劳,怎么着也有苦劳,不可寒了其人之心,故而他还是在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说道:“是么?好啊,好啊。德业,你这一趟可算是满载而归。我将重重有赏。”
杨弘说道:“为明公效力,此下吏之本分也,焉敢讨要赏赐。却是明公,下吏回来宛县后,闻听到了一事,不知真假?”
袁术问道:“什么事?”
杨弘说道:“下吏闻之,明公有用兵长安之意?”
袁术瞟了眼和杨弘齐来的舒邵,猜出了这消息定是舒邵说与杨弘的,笑与杨弘说道:“长史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此议是子务所献,我也已召郭汜、李儒来宛,与他俩商议过了,他二人一致赞同。正要等长史回来后,再问长史高见,不意长史已经先闻。既然长史问起,我也正好要问长史的意见,不知长史以为子务此议可否?”
杨弘问道:“下吏斗胆敢问明公觉得李业此策何如?”
“我以为嘛,此策可用。”
杨弘问道:“下吏再斗胆敢问明公,明公为何这么以为?”
“长史大才,此有何疑?”
杨弘说道:“敢请明公垂示。
“关中向有王者之气,乃是王霸之基也。此前我之所以未有用兵长安此念者,系因李傕、郭汜肆虐长安之故也,现而下,李傕、郭汜一个败亡,一个投到了我的帐下,是长安不仅今已空虚,且我可反得郭汜之助力也;并我亦有地利在手,从南阳往长安,经武关即可至也,遂我因觉子务此策甚佳!……怎么,长史莫非有不同意见?”
杨弘说道:“明公所言固是,长安确实是王霸之基,可是明公,现下长安十室九空,百姓调残,却是已然残破,不知这一点明公想到了没有?如果用兵长安,待至长安,下吏敢问之,别的不提,就只明公麾下的数万步骑,何以就食?”
袁术心胸有成竹,抚须笑道:“德业,此无忧也!”
“明公已有对策?”
袁术说道:“荀贞之可在许县屯田,我就不能在长安屯田么?长安废弃的田地多矣,比之许县,更利於屯田。”
“明公,若是屯田长安,地虽不缺,屯田劳力何出?”
袁术说道:“我与子务、郭汜、李儒已经商议好了,李儒说,长安、三辅多流民,他可以招揽之,为我屯田;又长安周边,如今还散落有一些郭汜的旧部,等占下长安后,郭汜会把他们都招聚过去,他们也可为我屯田。”
李傕、郭汜从长安败逃的时候,他们分布在外地的一些部将、兵马,没能跟他们一块儿逃跑,现还都在长安周边。
“可是明公,只靠招揽到的流民、或者郭汜的一些旧部,只怕还是不足以进行大规模的屯田!”
袁术舒服地倚靠着两个丰腴的婢女而坐,把玩着玉如意,漫不经心地笑道:“只靠这些,当然不够,但是南阳有上百万的百姓,德业,这不是现成的劳力么?”
杨弘皱起眉头,说道:“明公此话何意?”
“待用兵长安之时,难道我不能把南阳的百姓带之同往么?只许他荀贞之把长安的百姓带到河南尹、带到颍川,难道我就不能把南阳的百姓带到长安去么?”
杨弘如听天方夜谭,吃惊地说道:“明公,南阳到长安,纵有武关可以通行,路途也有五百余里,带百万百姓同行?未免难於登天!”
袁术笑道:“德业,你糊涂!老弱妇孺,我要他何用?我说是百万百姓,将来动身赴长安时,却我只带精壮可也。又如果精壮太多,亦不好带,那我再从中只选出个三四万的壮丁,带之同往,总该是可以的吧?有此三四万壮丁,驱之屯田,亦足为我用矣。”
“明公!现在的南阳,北有车骑虎视眈眈,南有刘景升与明公仇敌,明公若於此际,离南阳赴长安,则其两人必定发兵,衔尾而追之,又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