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南阳百余万士民的遮蔽,凡军政两务、大小事宜,无不得明公决断,明公为此,日夜操劳,下吏等每言及此,无不为明公感到心疼。只要那对姊妹能够稍解明公之劳累,业之心愿就也已足!将彼姊妹献明公,是业对明公的一片忠心,不图明公的赏赐。”
袁术与赵宦官说道:“我是不是一直对你说,我府中诸士,只有子务最为赤胆忠心,最能体谅於我?你看看,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赵宦官也是李业献给袁术的,他的情绪还在起伏中,颤声答道:“是,是,明公说的对!李公对明公的赤诚忠心,无人可及。”
“你也不能及么?”
“……,小人是个废人,哪里敢和李公相比!”
“哈哈,哈哈,你怎么还跪着?起来罢!”
赵宦官从地上起来,拼尽全力,使自己的腿不再那么抖。好在袁术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袁术与李业又说笑了几句,李业话入正题,说起了他今日求见袁术的原因。
他问袁术,说道:“明公,业今天上午的时候,听说长史杨弘去江夏郡了?”
袁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德业他昨天求见於我,与我说了两件事,我因此便劳他代我往江夏郡去一遭。”
李业虽得袁术之宠幸,但若论袁术府中诸吏的尊卑,杨弘作为长史,却是诸吏之首。李业这般阿谀袁术,他当然是有上进心的,他如今最想的,就是把杨弘从长史的位置上拉下来,换他来做,所以对杨弘平时的举动,他一向来都很关心。也因此,杨弘上午才出宛县城,他下午就知了消息。听了袁术的回答以后,李业说道:“业冒昧,敢问明公,不知长史昨日求谒明公,与明公都说了什么事情,以致明公令他今往江夏?……明公,是令他去见吕布的么?”
袁术颔首说道:“不错,我正是叫他代我去见一见吕布。昨天他求谒於我,共与我说了两事。他从他一个故交的来书中猜料,荀贞有可能会用兵我南阳,此一事也;再一个,是吕布居然起意入朝中,参加明年的正旦朝会!”
尽管是昨的消息,袁术这会儿说起,仍然是忍不住的一阵气恼。
李业赶忙安慰袁术,说道:“明公,吕布鼠目寸光,愚蠢之徒也!他竟然会生起此念,诚然是不可理喻,然盼明公却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如果因此生气,气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当了!”
袁术喝了两口茶汤,气恼的情绪稍作缓解,接着说道:“另外,德业他又再一次地向我提出了转图扬州的此个建议。”落目在李业身上,说道,“你今日便是不来,其实我也打算这两天召你来见一见,和你说说此事。”
杨弘昨日见到袁术后,都和袁术说了什么,李业实际上是已经知道的了。
他消息的来源,非是别人,正是赵宦官。赵宦官既是李业献给袁术的,袁术身边有任何风吹草动的事,他自都会第一时间,秘报给李业知晓。
故而,对杨弘昨天给袁术说的这么几件事,李业已有心理准备,闻袁术说罢,他内心毫无波澜,按照预先想好的“今日向袁术进言之内容”的次序,——袁术话里说“想和你说说此事”,“此事”明显指的是杨弘建议袁术转图扬州,但李业应了“声”后,却没有立即就此事发表意见,而是先从“荀贞有可能会用兵南阳”说起,说道:“明公,长史担心荀贞之也许会用兵南阳,以业之愚见,这委实是杞人忧天。”
袁术说道:“此话怎讲?”
李业说道:“明公,
业以为,荀贞之或有图谋南阳之意,但放到具体的用兵上,却至少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是没有能力图谋南阳的!他之所以现在不能图谋南阳,其原因有二。”
袁术问李业,说道:“是哪两个原因?”
李业说道:“荀贞他一直以来都在州郡为官,从来没有仕过朝中,其在朝廷无有根基,圣上和朝廷又迁到许县才有几日,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他连在朝中站稳脚都来不及,又哪里会有余力图谋我南阳?此其一不可能也。长史在朝中有故交,明公在朝中的故交更多,便是下吏,在朝中也是有一二故交的,自圣上和朝廷迁到许县以后,下吏与下吏在朝中的旧友亦都已取得联系,这些月来,书信不断,下吏旧友在给下吏的来书中,凡是提及到荀贞的地方,通常都会着重两点,一为他而下正投入到屯田和明年正旦朝贺这两件政务之中;二为太尉杨彪、董贵妃之父董成等对荀贞是越来越不满,对他越来越敌对。总而言之,还是业此前向明公所进禀的那些一样,荀贞於今在朝中,立足犹为稳,复精力皆在屯田与大朝会上,他又怎么可能会有余力寇犯南阳?是以长史所言,杞人忧天。敢问明公,却对长史的这些话,是何意也?”
袁术便把他准备接受杨弘的建议,分别叫郭汜、张勋两人进屯到南阳郡的北、南边界,以做防范的打算,与李业说了一遍。
李业微蹙眉头,说道:“明公,以业愚见,既然荀贞现下入寇南阳是不可能的,那调郭汜进屯南阳郡北界,似亦就大可不必。”
袁术知道李业为何会反对把郭汜调到南阳郡的北部,抚摸胡须,笑与李业,说道:“卿是在因此担心,若把郭汜调到南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