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贼为援,弘之愚见,克取当应不难!是第二个难点也就无虑。”
——荀贞布置在九江、阜陵的驻军,其将本以刘邓、文聘为首,董植、魏翁为佐,现在文聘被调走了,故杨弘说“现唯刘邓一人”,实际上,荀贞在调走文聘之当时,为不影响九江、阜陵对江夏郡的辐射和对扬州的震慑,是把督舟都尉鲁肃、甘宁两人与其两人所部成军已经颇久的三千舟师给九江、阜陵补充了过去的,唯是鲁肃、甘宁尚未经过什么大战,名声且犹未显,因此杨弘没言及他两人,只把刘邓单独提了出来。
袁术按住额头,说道:“昨晚这酒喝的……”
杨弘问道:“……,明公怎么了?”
袁术说道:“无事、无事,有点头痛罢了。”
伺候在旁的赵宦官已然伶俐地捧上解酒汤一碗。
袁术接住,喝了两口。
两个长相貌美,身材丰腴的婢女,在赵宦官的努嘴示意下,跪到袁术席边,给袁术搓揉额头。
袁术顺势,依靠在了她俩怀中。
杨弘费尽心思,为袁术想出来的这两个解决“袁术所虑之两个难点”的计策,眼看着是说不下去了。杨弘搞不清楚袁术到底是真头疼,还是因为袁术根本就不想转图扬州,所以不欲与他再言此事,犹豫了好一会儿,为避免引得袁术厌烦,终究还是决定,暂时先将有关此事的进言停下。转图扬州是件大事,也确难一蹴而就,等有机会,再做进劝罢,杨弘心中想道。
杨弘今日求见袁术,除了这件事情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尽管袁术已是这种表现,但相比“荀贞将欲用兵南阳”,这件事却是更加紧急,因而杨弘还是不得不与袁术说,便就把“转图扬州”隔过,转入他要对袁术进禀的第二件事,与袁术说道:“明公,下吏还有一要紧之事,敬禀明公。”
袁术倚靠在那两个婢女怀中,半闭着眼,懒洋洋说道:“是何事也?”
“明公,下吏这数日,连续从好几处,听闻到了同一个消息,便是吕布有意赴朝参加明年正旦的朝贺大会!”
袁术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身子也从婢女怀中离开,看向杨弘,说道:“你说什么?”
杨弘把话向袁术重复了一遍,说道:“下吏听说,吕布有意入朝,参加明年正旦的大朝会。”
“此讯可真?”
“此讯是下吏从好几处听来的,当时不假。”
袁术顿时变色,猛地拍了下案几,骂道:“竖子!死贼囚!”
拍案几的用力之大,使案几上的玉如意都跳了一下。
赵宦官心疼袁术的手,忙不迭凑身过来,侧将柔软的肚子露向袁术,用意很明显,再拍的时候,别拍案几了,拍他的肚子。
杨弘说道:“明公……。”
袁术怒道:“乃公对他全心全意,百般体贴包容!他打汝南时,乃公便是要粮给粮、要兵给兵;他去到江夏以后,我仍是如此,凡其所求,无不给之,就在上个月,他还又问我要粮十万石、要兵五千,我虽然没有这么多的粮、这么多的兵给他,好歹我还是拼拼凑凑,给他送去了粮五千石,兵五百人,我对他这般情深意重,他一再违我军令,不驯也就罢了,现於下,却竟欲入朝?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把乃公当做什么了?”怒不可遏,奋力举手,重重地拍在了赵宦官的肚子上。
赵宦官吃痛,娇/吟出声。
那两个美婢瞧他了眼,均是心道:“这宛转之状,我等不及!”
对这吕布,袁术还真是积怨甚深。
杨弘赶忙劝慰袁术,说道:“明公,吕布的确是很不像话,但是现在我南阳陷处两面皆敌之境,还
需借重吕布之勇,弘敢乞盼明公能够暂忍一时之气,以大局为重。”
袁术怒道:“他都要入朝进贺了,我还怎么以大局为重?上个月,吕布问我要粮、要兵时,李业向我献上一策,建议我不要给他,正可以他粮乏为胁,让他吃吃苦头,迫他向我低头。我本来还颇犹豫,可是现在看来,此策,我却是不得不用之了!”
杨弘大吃一惊,委实没有想到袁术还有这么一策藏在心里,如果因为自己今日的这番进禀,而真的造成袁术不肯再给吕布粮秣,即等同於彻底与吕布翻脸,那他可就成南阳的罪人了。吕布已经生了入朝之念,如果袁术再与他反目,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吕布一定就会背叛袁术了!而若吕布背叛,值此关头,北接汝南、南阻黄祖的江夏北部半郡这个袁术抵抗荀贞、刘表的重要侧翼将会丢失不说,没了吕布这员猛将,袁术的军事实力也会被极大削弱。
於是杨弘急忙进劝,说道:“明公,此策不可用也!”
袁术瞋目说道:“为何?”
杨弘说道:“明公,吕布已起入朝之念,明公若於这个时候,再不给其粮,是吕布势将叛矣!方下车骑与刘景升,一北一南,对南阳虎视眈眈,南阳实已临危急之秋也!而若吕布再叛,我弱而敌愈强,则下吏斗胆敢问明公,当车骑、刘景升来攻之际,何以应对?明公若用此策,岂不是自断臂膀么?”
“自断臂膀?那吕布已经起了入朝之念了!他如果入朝,和叛我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