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以外,得大县之令授任的,就只有他一人!此其一。新息县是个大县,县令的品秩千石,远非那些四百石、六百石的小县之长吏可比!此其二。新息县在哪里?其南与轪国、鄳二县接壤!此其三。……再加上朝廷前些时,给我下的那第二道旨意中的言语
,文远、子向,诸君,还看不出来这说明了什么么?”
高顺、张辽等互相对视。
高顺说道:“末将等愚昧,敢问明公,这说明了什么?”
吕布回到案后坐下,拍了下案几,喜气洋洋,说道:“这说明,圣上知我忠义!这说明,车骑和朝中知我忠心!这说明……”再一次环顾诸将,开心地说道,“我等回朝有望,也许很快就能回到朝中,不用再忍受袁公路的小气,不用再在江夏待着了!哎呀,江夏这地方,要么又潮又湿,要么就是穷山僻壤,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反正是早就待够了!”
堂上诸将,听到吕布此,神色各有变化。
吕布却是没有注意到,自顾自,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说道:“圣上、车骑、朝廷既已明我等忠心,示好於我,所谓‘投桃报李’,我适才等你们来的时候,琢磨了下,寻思着,是不是明年正旦的大朝会,咱们一起往许县参加?你们若是同意,现下已是仲冬,距离明年正旦两个月而已了,时间还是挺紧的,今日议毕散了,你们便开始做入朝的准备,我也传檄西阳各县,命令它们预备贡献给圣上的方物,……你们觉得如何?”
喋喋不休的一通话说完,吕布看向诸人,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自信,他以为高顺、张辽等将必然都会赞同他的这个提议,却这时才发现,张辽、高顺诸将神色各有异常。
诸将俱没有他想象的那种兴奋,特别是张辽,竟然面带忧色。
吕布颇是诧异,问张辽,说道:“文远,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太高兴,这是为何?”
张辽犹豫片刻,说道:“将军,末将愚钝,不知将军为何只因朝廷下诏拜叔德为新息令,就确定朝廷对将军之忠心已知?”
吕布抚须而笑,说道:“就且不说圣上新下给我的那道圣旨中,对我昔日杀董卓之功,及李傕、郭汜诸贼寇长安时,我舍生忘死,护卫长安此事,多加夸赞,也不提圣旨中,圣上对我迫不得已,依附袁术这件事,也是表示了理解,……就只说,叔德被任为新息令这桩事!文远,我适才说的那些你没有注意么?”也不发怒,耐心地提醒张辽,问道,“新息在哪里?”
“回将军的话,在江夏北。”
吕布拍了下大腿,说道:“对啊!就像我适才说的,其南与轪国、鄳二县接壤。那么多的县,朝廷不授任给叔德,却单只任他为新息令,其中所蕴含之意,文远,你竟没有看出来么?”
张辽说道:“辽愚,请将军开示。”
吕布敦敦教诲,果真开示,说道:“文远,朝廷这是在笼络我啊!就如朝廷此前改封我为顺阳侯一样,其中且还充满了朝廷对我的体贴!……文远,要非朝中已知我之忠心,岂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