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后来袁术、吕布侵扰,然这几年大致可称太平,固不及当年繁华,较与长安等地,亦足称富庶,可暂为都也,此一之利也。”
“二利呢?”
钟繇答道:“颍川处天下之中,距四方州郡之远近相当,若圣上暂移驾至此,可起集重居中,以御四方之作用。此利之二也。”
“三利呢?”
钟繇说道:“公雄才大略,袁公路、袁本初兄弟自是非公之敌,然而今南北割据,声势最大、名声最高者,便是袁公路、袁本初兄弟,若移驾到颍川,北至冀州才数百里,可起到就近制衡袁本初之用,又颍川南与南阳接壤,时机成熟
,亦可便先讨定袁公路,此利之三也。”
荀贞拊掌赞叹,说道:“元常,英雄所见略同!卿所提之此三利,正是我想请圣上移驾颍川的缘由。”
明知道荀贞既已提出迁都颍川此议,那么迁都颍川的好处,包括自己所说的这“三利”在内,荀贞必然是早就考虑清楚,则钟繇又为何不厌其烦地再将之向荀贞备述?无它缘故,他这是在借机向荀贞展现他於政治、战略上的眼光。钟繇是个慎重、思虑周全的人,荀贞眼见就要成为汉室的新一个权臣,他深深地知道,以后要想继续保持与荀贞密切的关系,只靠之前的交情,那是不足够的,他还得让荀贞知道,他能有更大的作用才行,因此,他乃才有此一举。
三个利处之外,当然还有荀贞、戏志才、钟繇等皆是颍川人的这个地主之利,不过此利,大家心领神会就好,无须直白道出。
钟繇说道:“公之此议,繇深表赞成。”
荀贞说道:“圣上那里,元常,你觉得会同意么?还有朝中诸公,都会同意么?”
“圣上那边,公不必担心,自有繇去说之,至於朝中诸公,太仆韩公等定然不会反对,唯太尉杨公也许会有不同意见。”
荀贞微微皱眉,说道:“我亦有此虑。元常,我初到朝中,与诸公不熟,你久在朝廷,却与诸公俱熟,若是杨公果然反对,你可有说服他的把握?”
钟繇摸着浓黑的长须,想了一会儿,回答荀贞,说道:“纵无说服杨公之把握,然繇有说服司徒赵公、司空张公等的把握,……只要说服了赵公、张公等,就算杨公依然反对,其一人之言有何用?何能抗诸公之共议?公请勿忧,建言圣上移驾颍川此事,必能得以实行!”
荀贞大喜,举起案上的水碗,示与钟繇,说道:“就且以茶代酒,先与卿共饮此杯,待迁都此事尘埃落定,等到了颍川以后,我再与卿痛饮家乡美酒!……卿已有多年未尝还乡了吧?”
钟繇拽住宽大的袖袍,亦把案上茶碗端起,遥遥与荀贞相碰,笑道:“繇思乡久矣!思家乡美酒,思家乡甘水!”
二人相视一笑,同把碗中茶水饮下。
便就说定,刘协那边由钟繇去说服,并在此期间,先试一试杨彪、赵温、张喜等朝中重臣的意见,赵温、张喜若是赞成最好,若是有疑,那仍由钟繇,再加上韩融、皇甫郦,帮助荀贞将他两人说服,而等到刘协、赵温、张喜都被说服之后,荀贞就上表朝中,提议移驾颍川。
事情议定,钟繇忙得很,不能多待,便告辞还董承营,去陪侍刘协。
临别前,他与荀贞说,如果有机会,今天他就可以先把“移驾”抛出,——且先不提移驾何地,试一试刘协之意。
……
临到傍晚时候,辕门将飞奔来禀,辛瑷、张飞擒获李暹、李利凯旋,率骑已还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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