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召陵,首先,只怕不一定守得住。退一步讲,就算能守得住,但是袁公路路一定会派兵支援吕布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吕布打召陵,袁公路由汝南南部,进攻平舆,是召陵、平舆区区百里之间,将迎对吕布、袁公路两路军马的围攻,那最终一定是难逃败亡之结局。那么当此之时,就不能用寻常之策来应对这个危局了!奔袭褒信,正是破局之法。”
李通喃喃说道:“破局之法?”
荀愔说道:“将军,如果把守召陵视做是堂堂之正的话,那么袭攻褒信,就是用奇。一正一奇,是所谓正奇兼备。愔虽不善兵事,然亦闻之,正奇兼备,取胜之术也。”
李通说道:“可是,即便正奇兼备,褒信,只怕也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下的吧!”
荀愔说道:“只凭孙郎一部兵马,褒信自然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下的,就像你刚才说的,只要褒信在澺水沿线设防,孙郎不得渡水,那褒信他就打不下。可现在孙郎不是向你我求援了么?加上我军,这褒信,还真就不见得打不下。”
李通见荀愔如似胸有成竹,说道:“荀公,你是不是已有计了?”
荀愔说道:“依然拿正、奇做比,如果把孙郎这只打褒信的部队比作正的话,那么我军在打褒信的这个战场上,就是奇。如果我军能够在褒信的东段,提前於孙郎所部,在褒信守军还没有什么十分的戒备之时,偷偷先渡过来澺水,伏兵在褒信城东。……那么将军,你觉得接下来的战局会是怎样的走向?”
平舆、褒信、汝阴三县的地理位置是这样的:平舆在褒信的西北边,汝阴在褒信的东北边;平舆和汝阴都在澺水的北边,褒信在澺水的南边。
听荀愔说到这里,李通眼前一亮,他说道:“如果我军能够提前孙郎所部,成功偷渡澺水,到达褒信城东埋伏,那么等到孙郎的兵马到达澺水,褒信的守军到水边阻击之时,我军突然杀出,袭其后阵,将其杀败,迎孙郎所部渡水,然后我两军合为一处,并攻褒信,我军已经先胜了一阵,那么褒信的守卒这个时候必定是惊恐的很,我军与孙郎的联兵,或可趁胜取之!”
荀愔笑道:“对啊,所以我说褒信不见得是打不下的。褒信打下之后,借助汝水、澺水为防,在褒信这里,咱们足可以把袁公路的部队抵挡於外,使其不得前进,然后吕布听说褒信被我军打下,他肯定军心震动,不会再有攻打召陵之意,一定也会回师回来,企图夺回褒信,如此这召陵之围、平舆之围也就解了,甚至说颍川之围也就因此而解了,所以我说褒信是破局之处,这话的意思就在於此。”
李通说道,:“哎呀,不错!荀公所言甚是!如此说来,这孙郎……”李通的脸上满是赞叹的神色,说道:“果然不愧是英俊之才,难怪明公对他这般喜爱,收他为门生弟子。”
李通提起明公,也就是荀贞,倒是提醒了荀愔。
荀愔问李通,说道:“将军,可有把此道紧急的情报送去去徐州,报於明公?”
李通说道:“我在接到孙郎此檄之当时,来见公之前,就已经派人急赴徐州,把此情报禀於明公了。”
荀愔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
“荀公,既然计策已经定下,那咱们现在就赶紧给孙郎回讯,告诉他咱们愿意帮他,并且把荀公你刚才的此条高明之策也对他说一下,好让他跟咱们能够起到一个更好的配合。”
荀愔这时脸上却露出了点迟疑,说道:“奔袭褒信此策虽佳,然於我军来说,却有一个问题!”
李通说道:“是何问题?”
荀愔说道:“那就是咱们的兵马有些少了。”
“有些少了?”
荀愔说道:“我军兵卒共有千余,咱们总不能倾巢而出吧!总得留些兵马来驻守汝阴才是,这样一来,我军所能派出相助孙郎之兵,顶多也就千人。以此千人,如果褒信出城的兵马不多,我军固可胜之,可如果他多,恐怕就要有些变数了。”
李通说道:“荀公原来是担忧我部的兵马不足。”笑道:“这有何忧?”
荀愔说道:“怎么?将军你有解决之法么?”
李通说道:“荀公,请跟我去县寺堂中,我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把这个难题给荀公解决了。”
荀愔闻言惊讶,开玩笑似地说道:“怎么?将军难道你也是太平道信众,能够撒豆成兵的么?”
李通哈哈一笑,却不多说,就与荀愔离了荀愔住处,两人径往县寺。
到了堂上,李通命令亲兵,即刻召县内和县外乡里各个豪强大姓的宗长,以及投附到他帐下那些百姓的族长们来见。
等到快傍晚时候,这些人陆续俱到,都来到了堂上。
李通就坐在这堂中主位之上,与他们说道:“孙文台战死,汝南将为吕布有矣!吕布在褒信、慎阳等地屠戮百姓、抢劫民间,种种恶行,君等都是知道的。汝南如果被吕布占领,我,自然是可以与荀公率部回入徐州的,但是君等在这里的日子,只怕就会不好过了!
“不过君等,也不必为此害怕,我给君等找了一个解决此一危局的办法,那就是:我决定与孙郎合兵攻打褒信。只要褒信打下,则此危即能解矣!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