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进攻。”
“好啊!”
程普所说的,正便是孙坚“诱敌深入”之计的整体计划。
先在瓮城,歼灭掉攻城布兵的先锋勇士,然后出藏兵洞之甲士,攻过桥后的张辽部布兵主力,最后,由程普等率领己部主力,出西城门,把张辽部彻底消灭。
程普再三落目吊桥处的战事,面现不忍,终是按捺不住,向孙坚进言,说道:“明公,守卫吊桥的兵士皆我军之精锐也,奈何敌众我寡,明公请看:现下他们已是伤亡惨重。瓮城的埋伏、藏兵洞的埋伏,而下都已经备好了,吊桥不必再守,要不然,就传令叫他们撤退吧?”
孙坚说道:“不可。”
“明公,为何不可?”
“我正欲用守桥兵士之死战,以惑张辽,使其敢於率主力过桥,现下若将守桥兵士撤回,岂不前功尽弃?”
“可是明公,那些兵士可都是我军的精锐啊!”
孙坚的脸上现出坚韧的神色,说道:“彼等皆我江东子弟也,个个都是从我征战十余年的!我岂不心痛?但大局为重,心纵再痛,也只能忍之!无我军令,守桥兵士决不许撤!”
这道命令,明显是要把守桥的这些兵士,尽数送入死地了。
程普等人虽然爱这些兵士的能战,难免不舍,亦只能遵从孙坚的军令。
……
吊桥西边,於诸多亲兵、骑士的扈从下,布兵主力之中,张辽驻马观战。
他看到守桥的坚兵死战不退,心中不由想道:“我本疑心吊桥不起、城门不闭,此是孙文台的诱我之计,然观守桥之坚兵,原本百人,现已伤亡泰半,能战者不足二十人矣,却竟仍然守桥不退,而其西城门,现正徐徐关矣!……看这架势,这守桥之兵显是在用死战来给关闭城门争取时间。莫不是,我先前的猜测竟然错了?”
寻思不定,他看向左右,吊桥左右的那几支部队,到现在还没有把护城河填平多少,进展最快的也只是把本部面前的护城河的河面填平了一小块而已,他又想道,“若是我猜错了,当然最好,但若是我没有猜错,那郾县西城墙下,可是有藏兵洞的,我如贸然率部过桥,遭到藏兵洞中坚兵的伏击,只靠这一条浮桥,我却是没办法安然撤退的!”末了想道,“罢了,不管是否孙文台的诱我之计,我只驻兵於此,待高昌、张畅率部夺下城门以后,再作进战为上!”
於是下令,催促高昌夺桥,并令张畅率部加入战局,以在城门完全闭上之前,杀到城下。
……
郾县西城墙,城楼。
眼睁睁地看着守桥的兵士从百人,到不足二十人,再到尽数战死,或者重伤不起,而凡是重伤者,都被后续路过的布兵战士补刀杀掉,程普等人无不攥拳激愤。
而出乎了孙坚的预料,吊桥在被布兵夺下之后,固是除掉夺桥的那支小部队以外,另有布兵的兵马也跟着过了桥,一同呐喊着往城门奔来,可是张辽所率的布兵主力,却是依旧停於桥西之外,看样子是丝毫没有现在就过桥的准备的。
程普说道:“张文远小狡也!明公,桥已为其所夺,而他却不立刻率部过桥,犹在瞻望,这分明是心存疑虑。明公,现下可如何是好?那瓮城的伏兵,咱们是发、还是不发?”
——却也难怪张辽“心存疑虑”,吊桥不宽,过桥去城下固是容易,可正如他所思,一旦这真的是孙坚的诱敌之计,那么再想从城下退回到桥外,可就难於登天了。
如此情势下,瓮城的伏兵是发还是不发?这的确就成了一个问题。
如果发,张辽见状,确定了这果然是孙坚的诱敌之计,那很明显的,他肯定就不会再率部过桥。而张辽不过率部过桥,那也就等於,孙坚“先消灭张辽部,再趁胜进击,攻打吕布大营”的这个计策,却是还没到后半段的实行阶段,就直接宣告结束在了前段,亦即将会完全失败。
伏兵发,不行。
那么不发行不行?
也不行,如果不发,任由张辽的先锋部队攻入城中,这可就太危险了。
到底发、还是不发?
孙坚观望停於桥外的张辽部和马上就要杀到城下的辽部先锋,略作忖思,却是当机立断,他说道:“发!”
程普说道:“明公,伏兵若发,张辽见之,必就不会领其主力过桥,则明公之谋恐将落空!”
孙坚笑道:“无妨!”喝令跟随身边的甲士护卫,“取我矛来!”
甲士取矛而到,呈给孙坚。
程普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孙坚何意。
程普问道:“明公,你这是?”
孙坚持矛在手,乜视城下,顾盼左右,说道:“张辽既怯,不敢过桥,我便过桥,找他去!”
程普等人闻言,无不失色。
程普急声说道:“明公,万万不可!这太危险了,明公为我一军之主,怎可轻身犯险?末将愿代明公出城,攻彼张辽!”
“程公,要是寻常的其它战事,由公代我,自是可也。今之此战,却乃堪称是我与吕奉先的决战,吕奉先如胜,则我等尽为其俘,不复再言!我如胜,则吕奉先为我阶下囚也!此战,非我亲战,不足以振奋士气,不足以破吕奉先!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