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搜山千骑入深幽(二十四)(2 / 3)

三国之最风流 赵子曰 2073 字 2022-04-09

本亭的亭卒了,可现今大乱刚过,地方不宁,盗贼群起,很多的亭部形同虚设,极少有晚上还敢派人出去巡逻jg戒的,他们这一路走来,这却是头一个碰到亭部里有人拦路要传的。

他心道:是亭卒,还是盗贼伪装徐徐笑道,足下好耳力,我等确是外地人,不过早就迁居邯郸了,此番却是去柏人县访友的。令宣康,拿过所文书给这位壮士看看。借宣康取文书之际,问拦路这人,敢问足下,可是贵亭的亭长么

这人没接腔,盯着宣康拿出过所文书,叫他送过来。

荀贞咳嗽了声,宣康知荀贞意思,下了马,一手提剑,一手拿着文书,朝前走了几步,在离这人尚有四五步时停了下来,把文书丢过去,随即快步倒退回原中卿典韦身后,重又上马。

拦路之人与荀贞等均不知对方底细,彼此如临大敌。

雨落沙沙,荀贞等人的衣衫已被打透,风吹来,遍体生寒。对面的这人盯着荀贞等,小心翼翼地提刀上前捡起过所文书,虽有夜雨,凑到近处,勉强能看清字。

荀贞瞧着他这般小心的模样,再转盼田野上jg惕十足的余人,他久经沙场,实未把这数人放在眼里,在这个时刻还有功夫慨叹,心道:行人弓箭各在腰,路上相逢如遇敌。唉,乱世气象也。

对面这人连着看了几遍过所文书,经过再三确定,判断出此书是真,收起了佩刀,笑道:原来足下是颍川许县人,足下姓陈,不知与太丘公怎么称呼

太丘公便是陈寔了。荀贞的这个过所文书是在出行前请邯郸县令开具的,为免得引起沿路吏员的注意,失了微服私行的本意,故此冒用了他妻家许县陈氏的姓。

听得这人询问他与陈寔的关系,他讶然心道:一个冀州野亭之人也知我州太丘公之名答道,太丘公乃在下族祖。

噢足下竟是太丘公的族孙这么说来,却是在下失礼了。这人急令田野上的诸人收起兵器,步行近前,把荀贞的过所文书奉回。

见他们收起了兵器,田野里的人也都上了路上,荀贞等放下了心,知这几人必是本亭的亭卒了。荀贞示意典韦左伯侯等也收起兵器。宣康接回过所文书。荀贞下马,笑道:足下知我族祖之名么

我本是不知的,但我亭的亭长对太丘公却是极其仰慕,常对我等讲说太丘公的高洁品德和他在职闻喜时爱民行仁政的故事。在下对太丘公也是很敬慕的,没想到今夜竟能遇到太丘公的族人,方才失礼,敢请贵客勿怪。

陈寔早年任过闻喜长,在闻喜干了半年,政绩斐然,遂复再迁为太丘长。闻喜在河东郡,离赵国不近,也不是很远。他在闻喜的政绩传入赵国并不奇怪。

可说不奇怪,也很奇怪。毕竟陈寔任闻喜长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如是冀州的士大夫说知其事迹尚在情理中,可眼前一个野亭的亭长亭卒却竟知他多年前的事迹,这就很奇怪了。

荀攸转首看了看荀贞。邯郸荣说道:敢问贵亭亭长尊姓大名

这人笑对荀贞说道:说来我亭亭长与足下还是同姓,他姓陈讳午。

宣康恍然大悟,说道:却原来是同姓,难怪知太丘公之名

这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亭亭长不但知太丘公之名,亦知贵州李氏荀氏钟氏杜氏郭氏等诸姓之名呢

荀贞心道:如此说来,这个叫陈午的亭长却是身在野亭,志存高远。

要非志存高远,他不可能去了解外州的名士。

荀贞又心道:我记得上次我等路宿苏人亭时,此亭的亭长好像是姓邓,。

他遂笑道:不意吾州士族之名,亦能入贵郡英杰之耳。,不瞒足下,我等自出邯郸,一路经县过亭,唯在贵亭遇到了查路之人,贵亭治安想必定为全郡第一。把贵亭治理得这般严整有序,贵亭的亭长应是在贵亭任职许久了吧

非也非也,我亭的亭长原本是邓君,半个月前本亭遭了贼,他为贼所害。县中因知陈君善能理烦治剧,因改调他来本亭上任,他原本是县西博广亭的亭长。

治剧就是处理繁重难办的事务。却原来那个姓邓的亭长为贼所害了襄国县因知陈午有治剧之才,所以改任他为本亭的亭长。这么说来,他却是刚刚上任十几天。只上任十几天就能组织起亭部的巡逻jg戒,荀贞是当过亭长的,深知此为之不易,此人确有治剧之能。

秋雨落得渐大,对面这人说道:这会儿已是宵禁,又下起了雨,诸君今夜怕是赶不成路了,不如且在本亭的舍中住宿一夜,不知足下尊意如何

正有此意。

这人吩咐余下几人,叫他们回到路下,依旧埋伏野中,守路jg备,自带着荀贞等去亭舍。荀贞等带的有雨具,刚才未及取出便逢上了这几个人,宣康此时拿出,分给诸人。荀贞见带路的这人没有雨具,招呼他同来避雨,他笑道:在下乡野粗人,受些雨不算什么。

这人虽然只是个亭卒,可是言谈举止却很大方。荀贞不由想起了昔ri在繁阳亭的同事,心道:此人举止却比杜买繁家兄弟强得多了。下马徒步,与这人并肩行,问道:足下是本亭人么

这人笑道:我却不是本亭人,是本县黄榆岭人。

怎么来了本亭为亭卒

跟着陈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