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被谁给杀死了。
陈到立在酒肆门口察看战局:街南边,荀攸戏志才李博都抽出了剑,辛瑷在他们身前保护他们的同时,早从马上取下了弓矢,紧盯着战局,时不时抽冷子放个冷箭。从前边杀来的十余个刺客此时伤亡大半,只剩下了三个人。这三人亦人人带伤,已经没有了刚冲出来时的那种猛锐势头,聚在一处,背靠背,正在拼命抵挡许仲典韦原中卿等的围击。
荀贞坐在马上,由左伯侯宣康护着,持剑在旁观战。
陈到回到刚才杀敌的地方,检查那八个刺客,被典韦击中的刺客无不是肚破肠流,纵尚未死,也眼见不得活了,而被他击中的刺客更是大多当场就身亡了,伤势较轻的只有一个。他归入鞘,空出右手,丢下重伤的不管,抓住那个伤势较轻刺客的脚,拖着他和酒娘来到荀贞马边。
荀贞收回观看战局的目光,往酒娘和刺客的身上瞧了眼。刺客身上有两处伤,右腹中了一刀,右臂被砍断了,两个伤处皆血流不止。酒娘刚被从战场上拖过来,脸上衣裙上全是血泥。
荀君,那几个都不得活了。
荀贞点点头,指着伤势较轻的刺客,吩咐宣康:给他止住血。止血是为了免得这刺客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宣康应诺,撩起衣袍,提剑划开,撕了几个布条,到这刺客跟前,蹲下身给他包扎伤口,觉得有人在盯自己,扭脸看见是那个绿裙酒娘。今天的这场刺杀是从这酒娘起头的,宣康气不打一处来,举拳想要揍她,看到她发散钗乱,左额上破了个口子,血渍未干,满脸脏污,衣裙染血,狼狈不堪的,却又下不去手,恨恨地啐了口,骂道:贼女
场中的三个刺客又被许仲杀了一个,被辛瑷shè死了一个,只剩下了一个。
典韦以左戟月牙套住了仅存的这个刺客的剑,右戟就要横劈。荀贞叫道:且住铁戟带着风声堪堪在这刺客的耳边停住,典韦回头,纳闷荀贞为何叫住他,问道:荀君荀贞从马上下来,说道:他们既来刺杀我,必是死士,怕不好拷问出口供,需得多留几个活口。
典韦应诺,左手反转,格掉了这刺客的手剑,许仲原中卿齐齐上前,扭住了他的臂膀,将之生擒。原中卿从后踹了这刺客的膝弯一脚,迫使这刺客跪倒地上。荀贞把缰绳交给左伯侯,步至这刺客身前,居高临下,负手俯视他,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刺客几次用力,挣扎不开许仲原中卿的手,仰脸冲荀贞吐了口唾沫,骂道:荀贼是汝祖派乃公来的汝祖,你爷爷,乃公,你老子。荀贞勃然大怒,抬脚踹住这刺客的胸膛,他用力甚大,许仲原中卿猝不及防,受这股力的冲击,按压这刺客的手登时松开,退后了两步。这刺客摔倒地上,在地上滚了一滚,抬眼看见两步外的地上有一柄其它刺客遗留下的长剑,眼前一亮,以手撑地,扑过去抢剑入手,回身跃起,急往荀贞身上刺来。
许仲原中卿左伯侯大惊,辛瑷挽弓搭箭,陈到哎呀惊呼,荀攸戏忠李博屏住呼吸,典韦变sè怒叱,yu待上前救援已来不及,连忙扬戟掷出。铁戟在半空翻转,击中了这个刺客的后背。这个刺客口喷鲜血,委顿摔倒,然而眼中却露出喜sè。他的剑刺中了荀贞的腰腹。
荀贞似是吃惊,又好像茫然,紧紧捂住受伤的地方,看了看倒地的刺客,又转脸看了看街边的荀攸戏忠,最后看了看远处围观的百姓,一头栽倒地上。
宣康不可置信地看着荀贞栽倒,腿上一软,亦坐倒地上,颤声说道: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