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袁绍成为袁氏年轻一带的代表人物顺理成章。袁绍这个人又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并有游侠之风,以救时难而济同类为追求。何为时难阉宦当权党锢之祸便是时难。何为同类党人士子便是同类。在他和何顒等的帮助下,遭到迫害的党人全免者甚众。因此之故,他在朝中在士子尤其是在游侠和豪杰里有着极强的号召力,早在多年前他母亲归葬汝南时,就会者三万人。
一旦把这个号召力发动起来,加上曹cāo的父亲曹嵩现如今正吃香之时,两下合力,就算荀贞得罪了张让,给他弄一个别部司马的职位也是轻而易举。
荀贞坐於席上,望向帐外,心道:传旨的朝吏对我那么客气热情,也许不但是看在袁绍的面上,更是因为他视我为同类了啊。
中常侍赵忠曾说:袁本初坐作声价,好养死士,不知此儿终yu何为这话什么意思表面上看是袁绍救济同类结交豪杰的行为引起了宦官的不满,往深里分析,却说明袁绍已经和曹cāo等人结成了一个政治集团。荀贞既得到袁绍曹cāo的相助,那么在那个朝吏看来,自就说明荀贞已是他们这个集团中的一员了,而这也正是曹cāo写信给他的缘故。
戏志才看罢曹cāo的信,喜忧参半,说道:贞之,想不到曹cāo会说动袁绍助你。曹cāo父曹嵩累任两千石,为天子信用,袁氏世代公族,海内所归。有他俩在朝中运作相助固是好事,但。
他话没说完,可意思荀贞已知,能得到曹cāo袁绍的相助,对荀贞将来的仕途当然会大有益处,可这样一来,却也势必会被宦者敌视,如今宦官势大,搞不好早晚有一天会因此获罪丧命。
荀攸拿过信,展开观看,一目十行地看完。荀贞问他:公达,你怎么看荀攸说道:袁本初之志,人皆知之。事成,有功国家,事败,无愧家声
戏志才寒门出身,虽也是士子,不如荀攸在面对宦官时立场坚定,他更多的是在为荀贞权衡利弊。荀贞心知十常侍虽然权倾一时,却如冰山,已不能长久了,而在这个时候如果能够跻身入袁绍的政治集团,对他来说却是大利。他抚掌赞道:公达所言,深得吾心。心中想道,曹cāo真是我的贵人,这次却是吃了他的人情了。他与曹cāo虽彼此一见如故,但相处的时间不长,老实说,他没有想到曹cāo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他,忽然想起乐进文聘,再又看看眼前的荀攸和戏志才,不觉起了点内疚之意,心道,孟德兄啊孟德兄,你这般对我,我却是对不住你了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皇甫嵩召集诸将,於帅帐军议。
军议没什么好说的,圣旨里讲得明明白白,令皇甫嵩必须在五天内动身西入冀州。
朝廷催得这么急,却是因为冀州的战事陷入了僵局。
冀州的汉兵本是以卢植为将,卢植刚开始打得很顺,自入冀州,连战破贼帅张角,斩获万余人,可在张角等走保广宗后,两边就陷入了僵局。黄巾军不擅野战,守城却没问题。广宗城墙高厚,城中黄巾兵多将广,难以强攻,因此卢植筑围凿堑,用出了围困之计。天子遣小黄门左丰来督战。小黄门品秩不高,六百石,可却是皇帝身边的亲近人,掌侍皇帝左右关通中外。这左丰是贪浊之人,卢植帐下的亲信就建议卢植以赂送丰,卢植与皇甫嵩一样,坚决不肯行贿。左丰千里迢迢地跑一趟,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回到京师就进谗言,对天子说:广宗贼易破耳。卢中郎固垒息军,以待天诛。天子大怒,遂槛车征卢植,改用董卓为将,攻广宗,临阵换将本是大忌,董卓虽名震西州,却也不是百战百胜的,结果不克,打了个败仗。
刚好这个时候,皇甫嵩平定了东郡。
朝廷无奈之下,只好再令皇甫嵩西入冀州,接替董卓击张角。
这其中的曲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尽管皇甫嵩麾下的诸将多多少少都听闻了些,但当众说出来却除了徒然伤士气外并无半点用处,所以皇甫嵩没有说这些内容,他只是向诸将传达了天子的旨意,大略地介绍了一下已知的冀州黄巾兵的情况,安排了一下各部行军的次序和路线就结束了这次军议,最后他为了振奋士气,按剑起身,环顾帐内,慷慨地说道:前天我接到军报,朱中郎与南阳秦太守合兵,攻复南阳,连战连胜,已斩张曼成。南阳之贼离覆灭不远了。天下黄巾,三分在颍汝,两分在南阳,此三郡贼兵一灭,剩下的就只有冀州张角了。韩非子云:一手独拍,虽疾无声。张角虽拥众固守,负隅顽抗,但只是垂死挣扎,已然不足为虑,待我大胜之军合彼冀州之兵,以此击之,灭之不难诸君,建功立业就在冀州
只闻得帐中哗哗哗一片甲衣摩擦之声,诸将尽皆离席起身,躬身按剑,齐声说道:建功立业就在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