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犄角,倾身问道:你们在路上遇见荀贼了
没有,不过遇见他部下的贼兵了
是谁带的兵
陈褒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细,急切间脱口而出:是个叫陈褒的。
陈褒这个骑士低头想了会儿,说道,没听说过,想来只是个无名之辈。
这骑士又举目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那一百多人,说道,你们来晚了。上师昨已率主力渡河南下,去取父城了。你们的渠帅李大目也跟着去了。
啊我家渠帅不在县里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骑士睥睨陈褒原盼,右手提着长矛,左手回手自指,指着自己的鼻,问他两人道:你二人可知我是谁么
陈褒原盼对视一眼,不解他的意思。原盼小心翼翼地答道:不知。请教将军大名
汉之将军称呼十分尊贵,这个骑士手下只有十几个人,连个乡小帅都不是,只是一个里头领,被原盼尊称为将军,心怀大畅,哈哈大笑,大言不惭地说道:我的名字你们肯定听说过。我姓黄,军中送我一个绰号黄牛角。说着,用左手拍了拍胯下的黄牛,意颇自豪。
黄巾军中的将领多有绰号,这个绰号不是胡乱起的,皆与其人有关。比如,颍y渠帅绰号李大目是因为此人眼大。还有人绰号雷公,是因为嗓门大。又有人绰号白骑,是因为喜骑白马。又有人,如眼下这位,绰号黄牛角,显然就是来自他的坐骑,这头黄牛了。
陈褒原盼心道:一个小小蟊贼,吾等如何能知你名号心中这样想,嘴上巴结奉承:原来将军便是黄牛角吾等久仰大名了。
哈哈,哈哈想来你们也听闻过我的名号。当ri围攻阳翟,荀贼数次带人出城,我便骑此牛多次击之,前后手刃他手下的贼兵达数十人之多上师亲给我奖赏,呼我为勇士。
原盼不知阳翟之战的具体情况,陈褒乃是亲历者,一清二楚。荀贞几次带宾客出城作战,宾客们总共的伤亡也没有数十人之多,这个黄牛角显是在吹牛了。陈褒奉承说道:是,是。将军的勇名,吾等久闻。
你们的渠帅已从上师南下,你们现在才来,也赶不上了,就算赶上,南下的有数万之众,你们也不好找你们的渠帅,万一被哨骑误认为细作,反而害了尔等的xg命。这个骑士黄牛角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斜眼看陈褒原盼两人,显是在等他俩接话。
陈褒心道:这竖拐弯抹角,又是自吹,又是吓唬吾等,到底想干什么嘿嘿,万一被哨骑误认为细作,不管他想干什么,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乃公本就是细作装出一副害怕的样,说道:这,这,。唉,将军所言甚是,可是我们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请教将军,吾等该如何是好
这个骑士黄牛角等的就是他这一问,立刻接口说道:这样罢,要不然你们就先跟着我吧。我看你们这群人虽然懒懒散散,不像是能打仗的,但到底都是自家的道众,总也不能看着你们去送死。我黄牛角勇冠全军,跟着我也不亏待你们
陈褒原盼两人,一个jg细,一个年长有阅历,听到此处,哪里还能再不知这位勇冠全军的黄牛角的心思,心道:绕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是想拉吾等入他的伙儿
陈褒原盼两人不知,黄牛角之所以会有此意,却是与波才何曼前两天的整编有关。他们这个县的道徒虽然到现在还没有改编完成,但看波才与何曼的架势,早晚是要改编的,他手下只有十几个人,如果被改编,也就是个什的规模,最多当个什长。这几天他为正为这事儿发愁,没想到正瞌睡递来枕头,今儿个出来掠食,路上碰见陈褒原盼这一支颍y的溃卒。陈褒原盼带了一百五十个人,加上他原来的十几个手下,就是一百六十多人。一百六十多人,差不多能编成两个屯,一个曲了若能将这支人马拉到手下,那可就是一个曲长一个什长,一个曲长,选哪个不言而喻。因此,他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又是自吹,又是吓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把这支溃卒哄骗到手。
陈褒原盼再又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黄牛角觉得遇到他们这伙人是正瞌睡了递给枕头,对陈褒原盼而言,黄牛角拉他们入伙,何尝不也正是瞌睡了递来枕头自无不允之理,但也不能答应了太快了,以免这位黄牛角生疑,虽说估计他不会生疑,但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原盼陈褒两人故作迟疑。
黄牛角佯怒说道:怎么我怜惜尔等xg命,故才愿意让尔等跟着我,你们反而不愿么他身后的十几个兵卒为他仗声势,有刀的抽刀威胁,没刀的举锄吓唬,或者嚷嚷大叫,骂他们不知好歹,或者循循善诱,劝他们快点答应勇冠全军的黄牛角将军的话。
陈褒原盼这才说道:多谢将军好意吾等愿从将军。
好黄牛角哈哈大笑,瞧了瞧陈褒原盼,心道,这两个竖不识抬举,这年轻的倒也罢了,这个老的在刚才我说话时,一双眼不住往两边后头瞄,看着就不像个听话的,定然是个老jiān巨猾别有心思的。待过上几天,待我找个机会,先把这老的除了然后再宰了这个年轻的。这一百多人,哈哈,可不就都是我的了
原盼真是冤枉。他头回干此等大事,就算镇定,也怕自家的弟们心虚,所以刚才在黄牛角说话时,忍不住再三回头,示意身